顾长平轻轻抿了一口茶, 点了点头,道:“公子说得有理。”
“先生想教阿晏什么便教吧,日后我打算把阿晏送至军中,他多会些东西总是不错的。”
“现在刚开始,便也只是教些基础的东西,类似简单的易容,变声,追踪之类的,至于其他的日后再教罢。”
季逢君点了点头,“先生安排便是。”
阿晏资质极高,又肯努力,现下阿晏虽然也在认真学着经传和算学,只是他却发现阿晏对兵法的兴趣更浓,阿晏如今又跟着顾先生学枪法,他倒是希望阿晏在这上面做出些成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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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晏现下在厨房之中,倒是不知道季逢君对他的期许,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纱布,而这纱布之下正是冷却好了的蜜饯。
自他到公子身边起,公子一直在喝着汤药,公子虽没有说出,但他却能发现公子每次喝这汤药都是极为抗拒的,刚开始他不知缘由,但慢慢地也猜出来公子是不喜这汤药的酸苦味。
他偷偷地喝过公子的药,着实是苦涩的厉害,他之前去一品堂时发现那处的蜜饯不错,便想着各种喝药之时配上这蜜饯会不会好受些。
公子吃的果脯他也吃过,虽是有些甜味,但味道却不是极佳——至少比不上一品堂的,和他前世吃过的相比也差了许多,他便萌生了给公子做蜜饯的想法。
只是他虽是有了这个想法,但自己其实也不会做,他前世闲的无聊时是打算做这个打发打发时间的,却是未曾开始便发生了意外——因此他也是一知半解。
起初做的一直失败,直到上次做出的才好吃些,只是样子却是有些丑了,便又试着做了一次——不知道这次做出来的效果如何。
揭开纱纸,君晏心中一喜,这卖相是过关了,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如何,挑出来一个,稍稍尝了下,心中一喜,感觉不错,应当是可以让公子尝尝了——
傍晚。
乐亿安正坐在桌前,待殿下把药喝完,便说些正事。
乐亿安在旁边看着,只见公子眉头微蹙,汤药却是一饮而尽,见汤药见底,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殿下,你这药是要喝到什么时候——”
季逢君微微摇了摇头,他喝的这药自然是因为那日张大夫诊出的病症,只是张大夫虽是诊出他有毒,这解毒之法却是没有半点头绪,他现在所喝的只是能压制他体内的毒罢了。
不过这却是没有必要让亿安知道了,他勾唇浅笑道:“这倒是说不清楚——张大夫说药看我恢复的情况,我这次确定有些伤到了些根本,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这病根便留下来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要装病吗,这不是恰到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