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林有些犹豫,偷瞄了前太子一眼,但前太子依旧没有反应,这阉畜已经要把自己拖起来了,大声喊道:“这些积蓄,臣愿意全部献于殿下,下官在官场中也是积累了些人脉的,若是殿下需要,也应是可以有些用处的。”
季逢君听了这话,心中一冷,面色更冷,示意小汤圆挺住了手。
王安林松了口气,心中有些懊恼,但事已至此不得反悔,若是此事成了之后可是泼天的富贵与权势——
但若是把他全部积蓄交出来,他自然也是不舍得的,这些都是他还不容易才攒下来的,如何能轻易许人,心中心思下定,恭敬道:“下官的所有财产约莫有五千两,一时间全拿出来有些困难,但三千两,还是有的,也是下官的一点心意。”
这话说的,他是极为肉疼的,他给大皇子五皇子的,也不过只有一千两,如今竟是又给翻了三倍,但他毕竟说了全部财产,给得太少——这前太子不满意又该如何,倒不如直接多给些,真是哪哪都要用钱啊,如今又要为钱发愁了。
他这些年治理信阳还是不错的,现下年景好,又没有战事,多收些税也算是这信阳的百姓孝敬他这个父母官了,想到这,王安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季逢君冷笑了声,冷声道:“说说,你都有些什么用处?”
王安林眉头一皱,竟还是没有问完,只能继续回答。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季逢君约莫着做戏也算是做足了,他也实在也不愿再听这人说话了,便止住了话题,冷然道:“就到这罢,孤听说有个富户抢占他人田地,你拖了许久,现在可有什么说法了?”
王安林从未想过会问这件事,他额头上冒出了些冷汗,这事其实不大,就是前日处理的时候,稍微出了些问题,没想到闹得沸沸扬扬的,反正那富户送的五百两已经到手里了,这事他大不了就不办了,连忙到:“自然事归还天地,严惩富户。”
季逢君点点头,“说的不错,便这样做罢,听说信阳这几年的年景不错?”
王安林有些自豪地下来,道:“下官无能,但这上面却还是有些天分的。”
季逢君眼神凌冽,“年景好却是不错,但切不可胡乱增加税收——你这把柄太明显了,之前我不管,若是之后,你因为这个出了事情,不要怪孤不救你。”
王安林心中发苦,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见他面色不豫,连忙应了下来。
“你且走罢,好好干,你这县令坐的时间太久了,是时候动一动了。”季逢君冷声道。
王安林心中大喜,要不是见前太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他恨不得再说给三天三夜,也不再乎刚刚前太子说不让他增税的事情了,他只能有些恋恋不舍的走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升官。
看着那个令人生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季逢君的心情终于好了些,这种只想着钱财富贵,权势地位的人竟然也当了这么久的官——
他是说要动一动这人的官职,可未说出个什么动法,季逢君轻笑了下,至于下一任信阳的县令,他倒是要好好想想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