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明白,只得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季逢君。
过了好半晌,季逢君那猛烈地咳嗽声才渐渐弱了下来,又过了片刻,他才直起身来,但此时他的面色苍白,似是刚刚那咳嗽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乐亿安隐隐能猜出来太子是在做戏,可见到他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心中生出了些担心,想要询问清楚,但还记得太子刚刚吩咐的,便没有作声。
只是低声道:“殿下,我们且快回去吧——”
季逢君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要担心,且随我一起上马车吧。”
乐亿安轻声应下,给自己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便跟上了季逢君。
马车大小适中,坐两个人自然是绰绰有余的,刚上了马车,乐亿安便盯着他,眼神中的关切无法遮掩,其间还夹杂了些迫切。
季逢君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不要着急,对车夫吩咐道:“回府吧。”
看了一眼天,时间还早,若是快些回去,应当是还是能和阿晏一起用晚膳的,再加上他刚刚表现得那般严重,正应该着急往府中走,便又道:“尽量快些。”
车夫恭敬地应了下来。
乐亿安终于无事,便连忙问了出来:“殿下,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可是做戏?你的毒已经解清了吗?”
季逢君轻笑了下,知道他最关心的什么,便说了出来,让他安心:“自是已经解了的,否则也不能让郁太医回去。”
乐亿安点了点头,问道:“刚刚那是要故意做戏给谁看的吗?”
季逢君温声道:“正是如此。”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些是温家的人吗?”
季逢君道:“肯定是他们的,但绝不止有他们,他们也算是看得起我。”他哂笑一声,接着说道:“父皇,温家,大皇子,京城中能数得上数的,差不多都有。”
“父皇的态度不明,其他人也无非是担心我回到京城,又给他们带来危险——被他们这样盯着,有许多事都做不了,倒不如做出一副患着重病的样子,还能降低些风险。”季逢君说这话的语气带了些凌厉,他身上虽还有那不知名的毒,但这不必给乐亿安说了,也免了亿安担心。
乐亿安听了殿下的话,虽还是担心他的处境,但还是松了口气,道:“身体无恙便好,他们在京城中斗得如火如荼,现下倒是希望他们斗得更激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