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圆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没有说清楚,就连忙道:“君晏说得话虽不是全然真实的,但身世的确是清白的,不是其他势力的人。”
季逢君闻言稍稍放心,轻声问道:“继续,那他的身世是怎么回事?”
小汤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他是在三个月前出现在县城的,那时他身边还有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名叫君槐生,虽只是个秀才,但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君晏与君槐生便是先生学子的关系。”
“他们起初是住在一家客栈中的,那位先生一直在拜会老友,但奴没有查出来他是想要干什么,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用尽了盘缠,店家正要赶人的时候,他们被接去了县衙,便在县衙里住了下来,好像是因为君晏那位先生与县令是旧识。”
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君晏的先生拜会老友,显然是有事相求,但拖到盘缠用尽,显然求的不是一件小事,以那位县令难易言说的道德水平,哪怕他与君晏的先生真的是旧相识,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这样做,能有什么别的好处。
季逢君闻言微微皱眉,他想起了那日跟在甄方海身边的那两个衙役,之前他就想知道甄方海是如何盯上的君晏的——莫不会就是在县衙中吧?
他心中有些不快,甄方海来信阳的时间短,应当是君晏先出现在县衙中的,后来才被甄方海盯上的。
明明知晓君晏最后没有落在甄太监手里,而是被他救下了,但他只要一想起那个乖巧的少年,曾经被这种人盯上,还差点成功了,心里就非常不爽。
但这也就说明了,君晏和他的先生被邀进县衙,不是因为君晏。无利不起早,难道利益点是在君晏的先生君槐生身上?而他与君晏几次见面,君晏都未曾提起过君槐生,莫不是这位先生已经……
小汤圆继续说道:“他们进县衙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再后来,倒是传出来消息,说是君槐生私偷官印——”说道这,小汤圆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当场抓获,证据确凿,而君槐生畏惧惩罚,服毒自杀。”
季逢君悠悠叹了口气,竟是这么明显的栽赃,问道:“君槐生的哪些旧友呢?一个出面的也没有吗?”
小汤圆沉默地点了点头。
季逢君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缓缓道:“君槐生先生向那些旧友求的事情,想来就是他被杀害的原因了,你可是这个没有查清楚?”
“他的旧友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奴暂时无法触及,便去查了他们二人的户籍所在之处小君庄。”
季逢君微微点了点头,这个思路没有问题,便温声问道:“那小君庄处可有什么线索?”
小汤圆低垂了头,声音闷闷的,勉强平稳了语气道:“奴虽未亲眼看见那副画面,但只听人描述,便觉得通体发寒,如坠地狱。”
季逢君倏的一愣,“小君庄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