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
“敢问叔父,若是下人伤了主子,该当如何?”
言宵雾眉峰狠狠一皱,“轻则叁十大板,重则处死。”
“那叔父认为,月儿这伤势算轻还是重。”
“你到底有何问题,直说便是。”言宵雾眉间染上几分不耐。
言无月淡淡一笑,“月儿早年便没了父亲,全仰仗着叔父疼爱,月儿无以为报。”她拍拍白清颜汗湿的手,示意她不要忧心,又接着说:“还请叔父将寒松叫过来。这叼奴在外先是对我大不敬,咒我身死,后拿剑刺伤于我。但求叔父给月儿讨个公道!”
“什么?!竟是他伤的你!”白清颜蹭的站起,不敢置信的喊道。
“阿娘以为是怎么伤的?”言无月问。
白清颜瞅了眼面色阴沉的言宵雾,红着眼说:“那叼奴竟然诓骗我们说是那个野孩子伤的!”
许久,言无月缓缓开口:“是吗……”
“来人!把寒松给我绑过来!”言宵雾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都险些滑到了地上。
始终侍候在侧的下人们立刻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儿。
很快,五花大绑的寒松便被扔到了凉亭的台阶下,挣扎着喊着冤枉。
言宵雾猛的将桌上的茶盏扔到了寒松头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你冤枉?!”他缓下语气,犀利的目光转向言无月:“无月想怎么罚他。”
言无月一双大眼淡淡的瞅着寒松,嘴皮子轻抬,“他是叔父的人,月儿听从叔父的定夺。”
这话一出,言宵雾的脸色才算好看些。他大手一挥,“打五十大板,若是能活下来,便算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