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娟这些年也跟着废后高贵惯了，本身也算不得什么没有心计的人。但是碰上这直接打脸的人，说不气不恨不怨愤，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压制了脾气，可是秋后算账什么的是必然。

同福娟相比，废后心思想的就更多，比如这个实际上冷宫的一把手的性格，想法，利用价值。当然，就算知道纪容羽说的做的也挑不出什么错处，可是，对于高贵如她，也是污点也是刺，总要洗刷掉和拔掉的。

感觉到废后的情绪，纪容羽直接冷笑一声，姿态恭敬，可是眼神里却透露的和别人幸灾乐祸鄙夷完全不同的，站在高处往年地处看的蔑视，转身离去。

“这是，觉得本宫彻底没了机会，不能翻身了吗……哼。”废后也冷笑一声，高高在上向来俯视别人的人如今被别人俯视了一回，这不是洗去污点和拔刺的那个程度了，而是一定要将对方如何如何，打击报复。

纪容羽却是对这位废后充满了期待，引蛇出洞什么的，她喜欢，先发制人，她也喜欢。

亦如她所意料，最近的冷宫因为多了一个‘主子’前后十分地热闹。这和委托人记忆中之类没有差别，无非就是曾经被废后踩在脚下的小妾妃嫔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之流看热闹外加落井下石一番。也因为这位废后，冷宫几人宫里人际关系网络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倒是也有有了心思的宫女看到了‘机会’准备投奔主子，给自己谋个前程了。纪容羽是雷打不动，该收礼收礼，但是自己的步调却自始至终没有打乱。

前后没几天，这宫里有些封号地位的妃嫔都能在冷宫转过了，纪容羽手中的银子蹭蹭地往上涨，甚至宫女们老太监那里也是一样。有聪明的宫女已经认了主子，但纪容羽就是当做没看到。

夜里，废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跪在自己不远处脚下的一个黑色影子，一面任由福娟给自己梳头，一面听着影卫的报告，脸上的神情背着微弱的烛光让福娟都看不清楚。

“冷峭偷偷见了龚妃，要给主子下料；常容老太监见了秋昭仪，也给主子准备了点东西……冷雪和冷莹也收了银子，被暗指多苛待主子……”

废后倒是没有意外：“那管事姑姑呢？查了吗？”

影卫没有停顿：“管事姑姑名叫纪容羽，是X郡X城一户地主家的嫡女。十三岁入宫，不到半年就来到了冷宫当差，两年半前成为冷宫的管事姑姑，从头到尾很清白。最近也收了各方的银钱，但是，显然有些阳奉阴违，是准备半年后二十了就出宫的。”

‘很清白’就是说没有真正服侍听命的主子。

第325章 准备

“倒是个聪明的，呵呵，但也没有给本宫表真心！”废后看着梳子上的断发，脸上带笑眼神却冰冷：“我只当她为什么那么有底气，原来是准备着出宫的。可惜，能不能出宫，出宫后如何，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影卫没有答话，倒是福娟收起了梳子：“既然这纪姑姑是个清白的，那咱们能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