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不像好人,正经店铺不愿意收他这样的员工,只有去工地搬砖没什么要求,有一把子力气就行。
聂元锦在监狱里几年别的没锻炼出来,倒是把力气和忍耐锻炼了出来。
监狱里可不是简单包吃包住不要你干活的,那是要劳改的,聂元锦可以说是把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没干过的力气活,都在监狱里这几年劳改中干完了。
不过力气锻炼出来了,身板和身手还是比不上狱霸,常年被欺负,各种意义的欺辱,让聂元锦羞愤欲死的同时也学会了隐忍。
若是以往,他肯定拉不下脸来干搬砖的活儿,但现在他却能低声下气的求工地负责人给他一个搬砖的机会,每天累得灰头土脸的,最后只拿到微薄的报酬。
就这点报酬还是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来的,因为工地上干活一般都是年底结工资,他一个半路插队来的,又干得不长,要不是看他要的工资少,工头都不愿意收他。
拿到钱之后,聂元锦又在工地里蹭了一顿大锅饭,吃饱了肚子,卷起工地发的脏铺盖就溜了。
他没去s大找聂元嘉,因为他知道大学四年时间,聂元嘉估计早毕业一年多了。
聂元锦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祁家,在门口蹲守好几天,没看见有祁家人出入,又跟看门大爷打听了,也没听说祁家。
最后看着日益减少的钱,聂元锦还是把仅剩的钱拿去买了火车票,坐火车回老家。
现在他这个落魄样子,能依靠的就只有聂父聂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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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元锦缩在椅子上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还要默默忍受周围人对他的嫌弃,因为他出狱后就没洗过澡,一身酸臭味,坐在他旁边的乘客简直快被熏晕过去了。
终于熬到火车到达他的目的地,硬生生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聂元锦起身时感觉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他卷着自己的破铺盖走出翻新的火车站,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看了看停在火车站四周,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面就剩几个零钱了,他抬脚往汽车站走去。
因为聂元锦是重生回来的,实际上他已经算是好几十年没回老家了,对路线十分陌生,只能上车后问司机:“师傅,请问雨河村要坐哪辆车?”
司机师傅答道:“你在终点站下车再走个一段路就到了。”
聂元锦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车费交给售票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没多久汽车上就坐满了乘客,都是火车站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公交汽车跟几十年后的公交车没法比,十分颠簸,哪怕聂元锦在火车熬了十几个小时,在这颠簸的路况下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