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冬吟听了后却一下子羞红了双颊,苏和静本以为她会推拒一回,谁知她却红着脸点了头,道:“奴婢瞧着他是个很可靠的人。”
这便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了,苏和静便从自己的嫁妆头面里寻了一套红宝石头面,又兼五百两的银票,一并送给冬吟做嫁妆。
这般嫁妆于一个奴婢来说却是太贵重了些,只苏和静含笑不语,将另外三个丫鬟叫到面前,说道:“你们这四个丫鬟,说是奴婢,其实就像我的妹妹一般,任谁出嫁都是这般添妆,绝不会少了一分。”
四个丫鬟听了这话皆感动不已,一时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苏和静却笑道:“好了,才这点东西就感动成这样,你们世子爷还有的赏呢。”
果不其然,冬吟与东圆大婚那日,郑宣大手一挥便在郑府后头的西葫芦巷里买了间三进的宅子送给东圆和冬吟。
冬吟成婚七日后,便梳了妇人头重又回了清月涧伺候,她如今面色极佳,整个人比之从前多了几分妩媚之态。
红枣见了便笑着打趣她道:“东圆小哥定是把我们冬吟姐姐伺候的极好,这面色才会这般白里透红。”
其余丫鬟皆红着脸打趣冬吟,唯独秋桐垂下了眼帘,似是将眼内暗涌的情绪掩下。
春染从前便与秋桐关系最为和睦,见状则瞧瞧捏了一把秋桐的手,待无人时,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冬吟嫁得好你怎得也不贺喜她几声?”
秋桐掩去眸子里的伤心,顿了顿才道:“我不是见不得她好,只是触景伤情罢了。”
春染见状则问道:“触景伤心?这又是什么意思?”
秋桐被这一问便再也忍不住心内的哀伤,立时便哽咽出声道:“我嫁的那个,起先还待我极好,说什么也都是听得进去的,可这两年工夫一过,他便生了异心,再外头养起了娼妇。”
春染听后则蹙起了眉,心头霎时便涌起了一阵怒意,她道:“养娼妇?他可是靠着你是世子妃身边的丫鬟才得了如今为世子爷跑腿的差事。”
便是因此,秋桐才会这般伤心,道:“若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我怎么会忍他到今日?”
春染却道:“依我看,便是你离了他也能过的好,又何必要看在儿女的份上委曲求全,咱们倚靠着世子妃,又怎么会过的差?”
秋桐却只是摇了摇头,叹气道:“春染,你没有生养过,自然不明白我的为难。”
话已至此,春染便也不再苦劝,只与秋桐说起了今日的差事。
如今苏和静管起了家,自然不似从前那般悠闲,她身边的四个丫鬟也都忙着为她分忧,连带着秋桐也要时不时去一趟大厨房吩咐活计。
这般忙碌之下,苏和静便只能将给剩下三个丫鬟挑夫婿的责任交到了郑宣手上。
郑宣听后,却捏了捏苏和静的柔荑,说道:“你放心,若是我身边的小厮没有合适的,我便去瞧瞧父亲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