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红枣与冬吟俱羞红了脸颊,扭捏地嗔道:“世子妃浑说什么呢?”
苏和静见状则莞尔一笑道:“若是你们自己瞧上了哪一位,尽管来说与我听就好。”
这话激得红枣这般好气性的人都拧过了身子,嘴里佯怒道:“这还是做主子的呢,就知道编排我和冬吟姐姐。”
主仆三人笑闹一番,苏和静便也不再说这些玩笑话,只叹道:“这郑国公府里人事复杂,要花心思的地方也多了去了,往后我有想不到的地方,还要你们多帮衬才是。”
冬吟与红枣应声后,便将外头的食盒提了进来,饭菜的香味方才飘进苏和静鼻子里,郑宣便踩着轻快的步子迈进了正屋。
“我来的倒也算巧。”郑宣爽朗一笑,如今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眉眼里再无从前的阴郁。
夫妻二人对桌用膳,用完膳后将膳食赏给了身边的丫鬟,而后便照例去内花园消食了一圈。
散步回廊下,郑宣喜滋滋地凑近苏和静,俯在她耳边说了阵密语。
苏和静如今也习惯了郑宣旁若无人的亲密行为,他既是不肯改,自己也只得将脸皮练得更厚些。
“这样快?”苏和静挑着眉问道。
郑宣一脸的与荣有焉,清亮的眸子里尽是不加掩饰的自豪之意,俊脸微微抬起,嘴角上扬的弧度夸张且矜持。
苏和静见状则无语凝噎,只觉得此刻的宣一与幼时自己养的那只哈巴狗极为相像,连神情都像的不得了。
她只得无奈地踮起脚揉了揉郑宣的头顶,夸赞他道:“夫君真是太厉害了,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替我又缝了一件百蝶裙,我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郑宣被揉了头顶,一时便舒心地笑了起来,只是苏和静的安慰话语太过敷衍,他便不忿道:“只是如此?”
苏和静佯作不解,反问道:“那不如……我也给你亲手做件长衫?”
郑宣却一把握住了苏和静的柔荑,在掌心反复摩挲道:“不必了,省得手上左一个洞右一个伤疤的。”
苏和静羞恼地抽回自己的手,拿眸子去瞪他:“我的绣活哪儿有这么差劲。”
见妻子生了气,郑宣立刻哄她开心,道:“自然是不差劲的,莞姐儿柔姐儿拿着你的荷包与府里的绣娘讨教针线呢,若是将来哪一日我们返乡做起了田舍翁,靠夫人您的绣艺便能养活不学无术的我了。”
苏和静虽知晓他是在故意贬低自己来讨好她,可乍一听得此话,心里仍是有些不落忍。
太子继位的那日起,他会如何对待郑国公府?宣一不沾政事、也从不拉帮结派,更不会与太子争夺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为何不肯放过宣一?
郑宣见她情绪低落了起来,一时有些后悔说了这样不吉利的话,便索性上前一步捧起了苏和静的脸,在她唇上映下一吻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