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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幼驯染的眼前,牵起银发少年的手放到心口:“一想到我实现理想的途中少了阿澈,这里就不免有些难受呢。”
“明明我们才是同类呢,阿澈。”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和面前之人一丝不差,两个一模一样的笑容呈现在不同之人脸上,弯起的眼睛同样一丝笑意也无,“呼吸是罪,思考是罪*……我们都是罪无可赦的恶人。”
“我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哦,我亲爱的阿澈。”
从过去的回忆中清醒,看见【书】上又浮现出刺目的文字。
「你明知道命运不可抵抗」
不待浅羽澈说话,祂又显示道,
「织田作之助一定会死,这是他的命运」
“呵。”漂亮至极的少年发出一声冷笑。
那为什么隔壁拿到了【书】的首领宰就可以?
灰蓝的眸中冷光划过,整个人的气势越发冷冽,和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刻意表现出来的乖巧完全不同。
说到底,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权重不足罢了。
他的诞生是个意外。
他本该死去。
真是有点羡慕那个太宰呢。纵然相逢却不识,鲜红的围巾随着破碎的哀鸣着的灵魂一同在烈日中坠落……
浅羽澈“啪”的用力合上书,也不管祂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挣扎,将【书】扔进了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破箱子里,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一副非常熟练的模样。
他慢慢地点燃一支烟,却不抽,只是注视着它缓缓燃尽,升腾着白烟,倒映着眼里弥漫着的纯白的雾。
如影如随的噩梦紧缠着他。
和纪德同归于尽的作之助,在爆炸中尸骨无存的作之助,从高楼坠落的作之助,被不知名异能者残忍杀害的作之助……
不同的尸体,不同的死法,相同的面孔,在浅羽澈眼底交织着血色,灵魂在痛苦地喘息,撕心裂肺的痛。
以至于他不知道回溯了多少次时间后好不容易暂时保住了作之助的性命后,赶回来见他时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作之助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砰——”
“浅羽?”被声音惊醒的男人走到少年门前,轻轻敲门,“你还好吗?”
熟悉的嗓音让浅羽澈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拿着烟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我没事哦,作之助。”本能地换上了另一种语调,少年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不小心击落重物后泛起红痕的手,语气轻柔,“不小心打翻了床头的饰品罢了。”
“哦,浅羽要小心点啊。”
“我知道啦~作之助。”
“早点睡,不然会长不高的。”门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对是否要说接下来的话有些迟疑,“中也干部没少因为身高遭受太宰的嘲笑。”
“嗨嗨——”
放在平时,织田作之助现在就应该离开了。但不知为何想到上午少年的不对劲,本想离开的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欸?”以往作之助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浅羽澈匆忙将手心的血迹清除,又将掩盖气味的药粉拿出,胡乱抓了抓头发,松开衣前两颗纽扣,使劲拍了拍脸,将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生出几分红晕,环视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吗?”
“唔,没有。”织田作之助看着面前的人,“只是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