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腿就去了,福德殿和太华殿就隔着一道墙,抬腿的功夫就到了。守在殿门的黄门见到是她不敢阻拦,到了殿门内听到了里头的声音。
“王尚等人乃是太后的党羽,在朝堂中为官已有一段时日,自称一党。这些日子,陛下诏令到了他这儿就各种出事。难保不是太后的授意。”
朝堂上的对抗,并不只有明面上的抗旨。照常接了旨意下去,然后到了下面就是看天命了。到时候不是他不尊旨意,只是实在是难以执行。
这种事国朝之初不是没有。
白悦悦听着,知道太后又和元茂私底下斗得天翻地覆了。
想要太后心甘情愿的完全隐退,那简直说笑。
“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元茂的声音传出来,“将他手下那些懈怠的属官,严加惩治,令着人严查他属官经手的官粮军马。若有出入,当众人面杖毙。”
“乱世当用重法。不用则难以服众。”
他话语里透出刺骨的冷峻。
白悦悦往殿内看了一眼。黄门见状压低声量,“殿下,臣这就替殿下去禀告。”
白悦悦摇摇头,示意黄门暂时不要动。
“另外各地举孝廉,名字出身都已经在这了。”
白悦悦听了下,发现元茂还真是连着事情不断,没有半刻清闲。
终于有了片刻的休憩,黄门进去禀告她来了。不多时,就有黄门过来请她进去。
她一进去,就见到了许多宗室。
宗室见到她,神情各异。年长的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年轻的则还没到喜怒不行于色的时候,好奇的看几眼。
北朝不讲究男女大防,礼法也在乱世里崩坏离析。遵循男女不能直接相见的,那都能被称呼一声礼法人。
“阿嫂。”陈留王笑着唤了一句。
“阿嫂怎么来了?”
有了陈留王开头,彭城王也笑嘻嘻了起来,顿时间场面有些欢快。
元茂也有意她和宗室好好相处,前生她和宗室势同水火,剑拔弩张。他在里面左右支应,勉强维护着他们之间相安无事。
但若是能好好相处,那还是试一试。
“我是来谢恩的。”白悦悦看向元茂。
她对着御座上的元茂正要拜下来。元茂叫住她,他脸上笑着,“这又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我生辰,和朕行大礼做什么?”
他让人在他身边设了个席,让她到身边来坐着。
白悦悦也不辞让,径直过去坐下。
听着元茂给她介绍这是哪位叔祖,叔父。能到太华殿这儿来的宗室,基本都是一些近支宗室。
天家和外面平常人家不同,上下尊卑如同天大。皇帝便是族长,对宗室有难以逾越的权力,哪怕武威王这种辈分高岁数大的,也要对元茂这个后辈持臣礼,听他号令。但平常时候,看起来也和宫外的人家没有太大的区别。
例如现在这般,一大群人坐在一块说说笑笑。
她直接坐到席上,见着宗室们的眼神脸色略略有些古怪,她不明所以,去看了一眼元茂,元茂浅笑摇了摇头。继续给她介绍宗亲。
白悦悦听元茂说是哪位长辈,她就在后面跟着叫一声叔祖或者叔父。听得元茂眉开眼笑。
诸王们互相交换个眼神,都看见到彼此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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