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漪目光闪躲,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真假难辨!”
狐九沉默了,心底刚刚才升起的希望,又在一点一点的破灭。
“唉!”月无漪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一句:“这横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先别急着丧气啊,想开点,保不齐听完下半段故事,能从中找出相关线索也不一定嘛!”
狐九依旧沉默不语,在他心里,已然认定月无漪就是在故意戏耍于他。
月无漪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道:“话说那巫铃儿与白韵结伴而行,两人是一路躲避追杀,顺带游山玩水,那叫一个年少恣意、洒脱不羁,奈何造化弄人,命运这种东西,最是经不起天意……”
原来,巫铃儿和白韵在某次逃亡的路上,被一位年轻俊朗的青衣修士给救了,那修士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气质卓绝谈吐不凡,自称姓千名澜,乃是一无亲无故游历天下的散修,三人一见如故,至此结伴同行。
奈何男女有别,人心易变。
三人朝夕相处,这天长日久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间竟暗生情愫。
然而,每每瞧见白韵含情脉脉地看向千澜时,巫铃儿都会莫名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那种画面碍眼得狠。
更让巫铃儿无法接受的是,某个满月夜,她无意间发现千澜根本不是单纯的修士,而是半人半狼的半妖妖修,跟白韵相处久了,她对妖修早已没了成见,只是不满千澜的有意隐瞒,她气冲冲地跑去告诉白韵,说千澜怕是别有居心,白韵却说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千澜的真实身份了,反过来指责巫铃儿用词不当、言语过于刻薄。
巫铃儿胸口急剧起伏,险些被气死,闹了半天,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因此,在那天夜里,巫铃儿终于忍无可忍,不告而别了,连封书信都没有留下。
一个月后,她收到巫河出关的传信,正准备动身返回巫宗,不料却被白韵拦住了去路……
好歹相识一场,看着重伤昏迷奄奄一息的千澜,以及紧抓着她衣角苦苦哀求的白韵,巫铃儿不可能无动于衷。
奈何千澜实在是伤得太重,妖丹都裂了,若非半妖体质特殊,只怕元神早该消散了。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虽然借用巫术封住千澜周身灵脉,可以暂时保住元神三天不散,但三天以后……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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