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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已经看到银子们排着队伍,嘿呦嘿呦的往她……不是,往国库里跑。
琪琪格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而就在此刻,在山东愣是扎根了快一年的福全也终于回到京城。
第一件事述职。
第二件事喝酒。
一年时间带给福全的改变无疑是巨大的。
大半时间和百姓在一起劳作忙碌的他肤色早已黑了三成也不止,别说是离京时的白皙,基本上已烤至焦黄色。
他的神色也来得明亮许多。
福全眉眼明朗,露出一口大白牙,麻溜利索的请了安。
康熙稍稍震撼一瞬,就醒过神来。
对此福全还挺惊讶的:“王熙还非说臣这副模样得吓着皇上,看了臣也没变化多少吗?”
康熙:“……变化还是有点大的。”
就是最近在皇后日日变化的妆容中,他已经有些麻木,甚至可以透过妆容看到下面的本质。
因此康熙淡定的回答:“除去黑了点,健壮了点,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变化。”
福全哈哈一笑:“臣也觉得。”
倒是一干朝臣欲言又止,他们看看健壮得如同小牛犊,除去脸上熟悉的眼罩以外几乎看不出和过去裕亲王相似地方的裕亲王,缓缓陷入沉思。
就这变化,还不够大吗?
福全归来,康熙龙心大悦,第一时间喊上常宁一起去喝两杯。
至于奇绶、隆禧和永干嘛。
三人倒是眼巴巴的想要加入,只是康熙一提皇额娘三字,三人登时蔫吧无力,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别想了,不然屁股得挨揍了。
三兄弟已然分别一年,此时见着面更是有说不完的话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说着他们这些日子遇见的事情。
福全精神烁烁。
他指手画脚说着山东诸事,灾民们一开始的警惕到后来的和善,地动造成的巨大地穴和悬崖,还有或好或坏的一众官员。
康熙一边听,一边记在心头。
比起刚刚离京时的锋芒毕露,如今的福全倒是内敛圆滑许多。和诸多灾民的相处,和诸多官员的来往,以及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的三观破碎而后再次组装,变成略有些陌生的模样。
“皇上呢?臣听说抓鳌拜时发生了不少事。”
“是啊。现在想来都是后怕得厉害。”康熙直白的回答。
“说起这个……臣回来路上有听人说,说是鳌拜之死和皇额娘有着些许的关系。”福全打了个酒嗝,若有所思的思量片刻:“还说什么来着?”
“是和皇额娘有点关系……不过朕让人止住了。”康熙端起酒水又抿了一口,“你可别在外头乱说。”
“唔……是什么来着?”福全思考半响也没记起来。他决定还是先和康熙常宁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归!”
裕亲王爷归来的消息早已传到慈宁宫。
满怀期待的琪琪格和小福晋董鄂氏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他的身影,再使人去问却得知他竟是和皇帝常宁一起喝酒,琪琪格和小福晋董鄂氏登时将脸拉得老长。
琪琪格气势汹汹的往乾清宫走。
走至大门口,正当琪琪格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听见福全的惊呼声。
她的心猛地一紧,脚步都止不住快了一些。
琪琪格掀帘而入,正巧见到面红耳赤的福全站起身来。他双手重重拍在桌上:“臣想起来了。”
康熙和常宁迷茫的看他。
福全大声说道:“皇额娘的外号是——双面金刚!”
琪琪格的表情凝固了。
康熙和常宁齐齐打了个寒颤,刚才冒上头的酒在瞬间尽数清醒。他们齐齐吞了吞口水,难掩惊恐的看向微笑的皇太后。
琪琪格笑得温柔。
她莲步轻移,姿态优雅的走至福全的身后,手轻轻的落在福全的头顶:“福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