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的少年,司徒清冽也有几分感慨,感情已经被抹去,留下的记忆却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不过,索性一切尚可挽回。
想了想便起身告罪,先去安静处和师傅打个电话,这几年除了课业,师傅很少联系自己,怕是也有几分怪罪他当年对沐羲的举动,特别是这几年沐羲那只傻兔子越来越得宠了_(:3」∠)_当年没看出来这只傻兔子越发能卖萌无耻呢。
“师傅?”
“沐羲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你,”澜清说这一顿“也不确定你是否能见他,让我来问问淮家那笔生意的事。”
司徒清冽几乎要捂住胸口了“师傅你不是不管世俗之事的吗?”怎么为了那只兔子就破例了?
电话那头的澜清也是一叹,颇有几分无奈“哎,都说小儿子,小徒弟,我这次算是真明白了…”
“淮家那我会帮他问问,”司徒清冽说着一笑“那只兔子现在怎么样了?”
澜清说到这忽然笑道“前不久和周南桉闹上别扭,周南桉也不知道怎么的非要停了他的卡,让他去打工或者自己去赚零花钱,沐羲一怒就去酒吧打工了…”仿佛是一个慈父说起自己骄傲的孩子般,滔滔不绝,过了大半个小时方才意犹未尽到“你是没瞧见,沐羲正经脸的变成兔子坐在会议室的会议桌上,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司徒清冽也跟着摇头哈哈大笑“也就是他们两人能做得出来的,不过沐羲到底年纪小,幼时体弱,我这刚好有些紫灵芝,带孢子粉的,师傅给他炖了药膳吧。”
澜清听着司徒清冽下意识的关心,心里却有些不知何种滋味,半响才问“你,真的放下了吗?”
司徒清冽一震,随即笑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法术的厉害,可是扣了我五十年的寿命呢,若还忘不掉,我还用他干什么?”
这一言,似乎戳种了澜清的痛楚,他想起当年的那人,也是被这种法术抹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司徒清冽仿佛是当年的那人,又仿佛不是。
心中五味交杂,何种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似乎察觉出自己话语中的不对,司徒清冽立刻道歉“抱歉师傅,我…”
“罢了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过去了这么久。”澜清苦涩的摇头,或许自己如此偏袒沐羲,也是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师傅…”司徒清冽又是一声轻叹,站在天台上,更是有几分凉意。
“千年之劫,也是你我之劫,更是各个世家的劫难,并非独独一人。”说着苦笑声“最起码你已经找到你命中之人,周南桉连人影子都找不到呢,这铜钱却早已掉落。”
司徒清冽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心里却有些焦躁,张了张嘴,却发现苦涩一片,半响方才开口“师傅,你说,沐羲会不会是他的…命中之人?”垂下眼帘,他既希望沐羲幸福,又不愿看到他被另一个与他实力相当,各方各面都出色的男人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