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只睡了两个小时,困得睁不开眼,也不懂为什么江旸要把自己拉起来,在床上闹脾气。
你干嘛林煦往被窝里缩着,说话都费劲,困,要睡。
乖,一会儿回来睡。江旸强制把人拉起来,像抱小孩儿似的抱在怀里给他穿衣服,我们去看日出。
林煦没说话,靠在江旸怀里又睡着了。
江旸给他穿好衣服裤子,又把人抱去洗手间,把人放在洗手池上,用冷水去冰他。
山里很凉,到了晚上只有七八度,冷水是真的凉,摸一摸就有种沁入骨里的冷。
林煦当即被刺激的激灵一下,饶是他好脾气也不乐意了,你干什么?
大概是不会冲爱人发脾气,质问都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睡眼蒙眬,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抖了抖。
驱一驱瞌睡虫。江旸笑着帮他挤牙刷,快点,不然错过时间了。
林煦没辙,困儿还没过,接过牙刷刷牙,刷着刷着靠着人又要睡过去。
这下江旸使坏,用冷水冲了冲手,直接去冰小鸟。
林煦猛地一抖,发出一个受不住的闷哼,脸色立马变了,一拳头捶到江旸身上,红着眼说:你混蛋!
这下林煦是真生气了,乌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横眉冷眼的,呼吸急促,脸颊又是红的。
江旸没脸没皮地笑,去亲林煦的脸,我混蛋、是我混蛋,快点洗漱出门了。
林煦别开脸不让他亲,把他推开自己站在洗手池前洗漱。
有了生气值的加持,林煦动作特别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弄得干净,拿着椅子上的外套就出了门,完全不等江旸。
这个点大部分的人还没起,山林寂静,偶尔两声鸟叫,薄雾笼罩,呈现虚幻的仙境,远处的浓云中泄出一道金光,是要破晓的前兆。
林煦吸了口气,清凉的风钻进肺腑,青草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令人神清气爽,心中得怒火冲淡了不少。
来这里玩儿的都是年轻人,这个点都在睡觉,只有他俩这个怨种大清早跑去看日出。
木板被踩得咯吱响,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林煦的手掌被一只暖和的大手握住。
林煦没吭声,扭开脸看远处,但也没有从青年手里挣脱。
还生气呢?江旸晃了晃林煦的胳膊,别生气了嘛,我昨晚让你不听了早点睡,你非要听,还说今早起得来。
林煦抿着唇,作势要把手抽出来,被江旸握得更紧。
学长?煦煦?江旸好脾气地继续哄着,老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