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旸的气息移动,轻柔的吻落在林煦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在嘴角亲了亲。
他谈过恋爱,却从没有过这样想珍视对方的感觉,他能感觉到林煦身上的脆弱更有一种独自走过荒原的坚硬感。
林煦说得对,他不是瓷娃娃,只是需要个人全心全意的去爱他。
外面的雨下得激烈,屋内一片幽静,这种天气睡觉会格外香,林煦听着雨声,被江旸气息围绕,睡眠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悠悠转醒,感觉耳朵被人摸着挺痒,睁开眼,眸中的困意明显,眼神茫然纯净。
醒了?江旸的唇角微勾,捏着林煦小巧的耳垂揉搓,吵醒你了?
没有,睡得很香。林煦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往江旸怀里靠,脸颊贴着青年的胸膛,像只慵懒小猫似的蹭了蹭。
江旸是除了赵西文之外,第一个让林煦愿意主动开口说曾经的人。
但他们的性质不一样,赵西文是医生,如果不说病情就好不了,这样的倾诉和宣泄带着一点强制和必须。
可江旸是恋人,这是林煦发自内心地愿意倾诉,江旸带他去游乐场,发泄了积攒在心里的情绪,他和以前不一样了,至少主动面对过去。
林煦不想让自己难堪的一面被江旸看到,但江旸有权利知道他的过往,所以只要隐去一些关键内容就好。
讲述过去对林煦来说是一种比坦诚相见更亲密的事情,他剖开自己的伤口主动袒露,在心理上完全地信任这个喜欢了五年的男人。
江旸低笑一下,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几点了?林煦懒懒地问。
五点半。
林煦睁开眼,该做饭了。
不困了?
林煦坐起来,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不怎么困了,说好了给你做饭呢。
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站起来去狗窝边看乐乐的情况。
饭什么时候都能做,我们有好多时间,也不急于一时。江旸跟在林煦后面,蹲下来摸了摸乐乐的脑袋,我帮你看着的,下午没吐了,你睡着的时候我给它喂了点狗粮,一会儿再吃次药应该就快好了。
林煦诧异,你中途喂了狗粮?我没醒?
他的睡眠一直不好,长期是浅睡眠,之前失眠最严重的时候每天需要服用安眠药和镇定剂才能勉强入睡。
虽然赵西文说他的情况稳定了,各项药品都停了,可他依然觉得自己的睡眠不好,整宿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