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给了三十两,这位看着比之前那位还贵气,他要五十两、不,一百两应该可以吧?
感知到老头的心事,菀凝差点气歪鼻子,她就说这老头讹人,还真被她说着了。还一百两,他怎么不去抢。不对,这跟抢没什么分别。
讹人讹到她头上,真是寿星公上吊。
气咻咻的伸手拨开三阿哥,菀凝双手掐腰站在老头面前,她讥讽道:哟,全家都靠着你一个劳动力啊,那还真是不容易。要我说你不应该来碰瓷,你应该去那知府衙门状告你家不孝子。他们自己不作为,把全家的重担落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身上,真是该死呢。
你看,这碰瓷多不容易,万一不小心真的从台阶上摔下来,装受伤变成真受伤那多受罪。在来,万一没选好对象,碰到了个惹不起的,钱没捞着在把你打一顿,不是更亏。
老人家,听我一句劝,养儿防老。你把他们拉扯大了,合该让他们养你,而不是你拿命去养他们。
菀凝夹枪带棒一顿说,老头不乐意了。怎么着,你们是不想赔钱。大伙看看啊,还有没有天理哦,撞了人不赔钱还倒打一耙。
人群中一个年轻人插嘴,那位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撞没撞到人大家伙可都瞧见了,莫非你还想抵赖不成?
另一人道:就是啊,穿的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心肠乌黑的。
好好地出来玩却碰到这么个玩意儿,三阿哥也不耐烦了。他道:既然如此,我看咱们就报官吧,一切就让官老爷来定夺。另外,本人不才刚好会些医术,你年纪大了,万一真有什么可耽误不得,我先给你瞧瞧。
说着他就上前。
明明三阿哥笑眯眯的,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可老头就是感觉浑身发冷,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三阿哥怎么会容许他退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脚腕。
老头不讲究卫生,脏得很,三阿哥皱着眉头,却没有放手。
菀凝一脸嫌弃,她递给三阿哥一张手帕,三哥,用这个垫着。看着老头闪躲的眼神,她又道:刚才是我不对,怪我没看路。我看这老丈伤得不轻,三哥你可得用心治。
之后她又微笑着看向老头,安慰:放心吧,我三哥是内城有名的大夫,妙手回春。什么病到他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
菀凝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老头不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吓的想要大声高呼救命。他拼命地给人群中的同伴使眼色,希望同伴出头。
接收到老头的眼神,同伴默默对视一眼,站出来,我看两人的穿着非富即贵,这老头脏兮兮的,何必脏了你们的手。给他点银子打发他就完了。
又有人道:散了都散了,围在这做什么,这红螺寺香火鼎盛,去晚了可就捞不着好地方了。
说完,两人作势要走,装的很像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