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意有所指。
费扬古站定,他轻笑一声,你有话不妨直说,我以为凭咱俩的关系,用不着这般拐弯抹角。
吴世璠虽然被抓,收尾还没有结束,御书房周围来往着不少的大臣。
彭春只看了费扬古一眼没说话。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他这才开口:咱们已经分支,原本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应该多管闲事。不过你夫人实在太不像话。
我好歹是她前族长,又是国公,她不经许可上门已是不对,还以势压人妄图抢夺我夫人的海棠。
你们想巴结惠嫔与大阿哥,想要那功劳是你们的事情。我彭春只忠于君主。
看在咱们是一个祖宗的份上,我不得不提醒你,功劳不是那么好争的。汉人的史书你读的比我多,多少人功成名就,又有多少人埋尸荒古,我想你比我清楚。
到底是皇宫彭春话没有说的太直白,但他知道费扬古一定听懂了。
费扬古脸色铁青,眼看着彭春要走出宫门口,他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他对着彭春严肃道:卿毓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放心回头我会管教她的。
我费扬古这辈子只想着征战沙场,再无其他。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储君之争他怎么会不懂,那是他曾经经历过的啊。
当年姐姐生了皇阿哥,先皇高兴不已,不但大赦天下甚至说出朕之第一子的话来。
伯府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却被架在火上烤。
尤其姐姐与先皇先后过世,那段时间他觉都睡不踏实,就怕有谁闯入府中来个清君侧。
好在今上仁慈,不但没有问罪伯府,还重用于他。这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那时候费扬古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动那个念头。
想到这里,他苦笑起来。
这才过去多少年,他是一如既往,却不想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对着彭春抱拳,郑重的道谢之后,费扬古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彭春轻哼:谁说老子是大老粗不会用谋略,老子只是不屑而已。
瞧瞧,他现在不就三言两语把费扬古给镇住了。
宗室格格又如何,卿毓地位再高,在伯府也得听费扬古的。
有费扬古在,她翻不出大浪。
想着卿毓被费扬古训斥、关禁闭,整天哭天抹泪,再也不能出来恶心人,彭春神清气爽。
他双手往后一背、头高高扬起,迈着八字步得意的回家邀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