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无桥的脸色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
“是。”
“好吧。”宋箴说:“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在一起是你说了算,喜不喜欢是你说了算,要不要绝交还是你说了算,你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错的。”
他这次没有哭,只是觉得很恍惚,突然,宋箴的电话响起,他接了,是一起来比赛的朋友,和他说报名的事情正在解决,要宋箴去会场,宋箴应了,低声对关无桥说:“那麻烦你送我去一趟会场吧。”
一路无话,两个人一起到了会场,宋箴和朋友们解决了报名的事,是工作人员录入错误。比赛的时候,宋箴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他小瞧了关无桥,关无桥的心比钻石都硬,还特别记仇,就算偶尔软那么一下,但他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比赛结束,宋箴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又一次上了关无桥的车,关无桥这次非常平静,他看都没看宋箴,面无表情地说:“你很饥渴吗。”
宋箴系好安全带,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不说了,他跟着关无桥回家,东西还没放下,关无桥就把他推到沙发上,似乎摆明了态度:只是做而已。
宋箴不得不怀疑关无桥严重缺乏x生活,他记得高中的时候关无桥也没这么猛过,大多数时间还是很温柔的,他哼唧两声说受不了不来了,关无桥甚至还会很有男德地中途停下自己解决。
等关无桥终于做到满意,天都黑了,宋箴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关无桥做好了饭,宋箴不想吃,他趴在沙发上装死,关无桥很粗暴地把他拎起来,让他穿衣服吃饭。
宋箴随便吃了两口,强撑着洗漱过,准备回卧室睡觉,路过餐桌时,宋箴欲言又止,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主要是被搞得脑袋空空,没办法组织语言。
唯一的好处是,他终于有了一点正常的困意,趴在床上,闻着关无桥的味道,宋箴抱着被子,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会儿,关无桥进来,发现宋箴缩成一团,趴在他的床上,看起来非常无辜,非常好看,像个天使一样,同时也非常的可恨,恨得关无桥几乎有一种掐死他的冲动。
关无桥皱眉看他,想伸手拍拍他,让他不要趴在床中间睡,可最终,关无桥只是轻轻摸了摸他受伤的嘴唇。
宋箴皱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他,关无桥的眼神很冷。
“我半个月以后回去。”宋箴轻声说。
关无桥冷漠地说:“你的事情不用通知我。”
“嗯……”宋箴说:“关无桥。”
“干什么?”
“可以亲你一下吗。”
关无桥沉默,宋箴爬起来,找到了他的嘴唇,莽撞地亲上去,柔软的嘴唇带着薄荷味道,又笨拙又认真地伸出舌头,与全无回应的关无桥亲吻,亲得关无桥又生出杀了他的冲动。
关无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辈子都爱憎分明,利益先行,不在多余的人身上浪费一丝感情,却允许宋箴在一脚把他踢了以后又回来找他,掉两滴眼泪就把人带回家,他知道自己应该让宋箴有多远滚多远,但他就是做不到,甚至现在,他还想舔一舔宋箴嘴唇上的伤口,问问他疼不疼。
意识到这一点,关无桥一把推开宋箴,宋箴顺从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关无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有段时间我在吃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硬不起来了,停药了也没好,你猜我后来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