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摇头失笑:“还不快谢谢义父。”
“啊?”明溪疑惑地叫了声。
薛义山指着她笑骂:“你们看她,还没反应过来。”
明溪甩了甩脑袋,这才回神。
留在魏州,意味着她正式踏入魏博权力的中心。
她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多谢义父。”
“一家人,说什么谢?”薛义山摆摆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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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薛义山的院落,明溪漫步回田英为她准备小院。
自她离开后,她的小院只有明鹰扬独住。算算日子,她好久没有见明鹰扬了。
明鹰扬坐在明溪房间的门槛上,双手托着脑袋,看见身穿黑衣的明溪后冷哼一声,将头甩到一边。
上次她回来,她就只见了他一面。
这次回来,他等到天黑,她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明溪忍俊不禁,摸了摸明鹰扬的脑袋。
面前的小孩再也不是山阳县奴隶买卖场所,那个骨瘦如柴的精明乞儿。
他现在被养得白白嫩嫩,虽然看上去还是比较瘦,但他近年来跟着牙兵学习拳脚功夫,细瘦的胳膊上其实都是腱子肉。
明溪的抚摸很好地捋顺炸毛的少年。
明鹰扬转过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关心:“我好担心你的。”
明溪挨着明鹰扬坐下,戏谑道:“怎么?怕我死了,封不了侯?”
“好心当成驴肝肺,”明鹰扬轻哼一声,“我十五了,五哥说我可以入牙军了。”
“笑话,”明溪毫不留情击碎少年的幻想,“我不点头,谁同意都不好使!”
“为什么啊?”明鹰扬不满地噘嘴抗议,“我长大了,可以帮你。”
明溪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轻笑道:“你还小,十八岁再当兵也不迟。”
明鹰扬反驳道:“可是你当兵那年,也才十五岁。”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明鹰扬不明白。
因为在重生之前,她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
这一点,明溪无法解释。
明鹰扬仿佛一个大聪明,质问道:“你是不是有了那个鬼面郎君刘劲之,就不要我了!”
明溪:???这都什么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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