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说得大义凛然,实则为了什么殿中众人心知肚明,江阴侯听后差点没背过气去。
摄政王懒懒地斜了眼伶牙俐齿的女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臣以为清河所言在理。哪怕虎落平阳,君就是君,不容臣下冒犯。”
天子一向敬重摄政王,既然皇叔都开口替福嘉说话,他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再者,福嘉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姑姑,为边疆的安定做出过贡献。她这点小请求,他不会不满足。
天子沉声道:“帝女犯错亦为君,江阴侯日后休要再提和离或休妻之事。”
福嘉拜倒谢恩,邪气地望向江阴侯。
江阴侯暗骂一声疯子。
天子金口一开,福嘉永远是他法理上的妻子,无更改的可能。
不过幸好她已经被废为庶人,接下来等着她的恐怕是无尽的圈禁。
思索间,天子和摄政王商议好福嘉后半生该何去何从。
一道明黄圣旨由内侍展开,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
“庶人福嘉,卖官鬻爵,草芥人命,戕害王府贵女,罪不可赦。朕念其和亲有功,留其一命,圈禁铁杵庵,永世不得出。”
江阴侯听后喜不自胜。
圣旨没有降罪于江阴侯府,还将福嘉关入铁杵庵。她被圈禁铁杵庵,日后定然无法兴风作浪。
如此,她就算还是他的妻,也不能再做出什么牵连到他的疯事。江阴侯本还怪罪明溪多言,现下想想也无妨。
这是摄政王答应过她的事,明溪听到圣旨后没有多少感觉,倒是南安郡主被处罚吓了一跳。
铁杵庵对女子而言,实为生不如死之地。福嘉被关入铁杵庵,也是她咎由自取。
福嘉被内侍堵住嘴拖下去,唏嘘和怨恨随着朱红殿门的开启消失在天光之下。
南安郡主温柔地抚摸明溪细腻的脸颊,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紫宸殿。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她会和娇娇,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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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福嘉被关进铁杵庵将近三月。
三月来,江阴侯就像张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们母女。
但凡南安郡主和明溪出府游玩,江阴侯不多时便会出现,甩都甩不掉。南安郡主气不过,和南安王讲述此事。
南安王带着家丁打上侯府,打得江阴侯鬼哭狼嚎,说再也不敢。结果没消停两天,江阴侯记吃不记打一样又黏着母女二人。
人要脸,树要皮。
和江阴侯这种没脸没皮又不越线的人纠缠,明溪都快被气笑了,负气敲响摄政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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