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事,圣女想多了。”风羿摇头好笑,略有深意地瞧了瞧成谭。
闻言,成谭手上动作一僵,面具后的眸光顿了一瞬。“没有,卑职成为公主暗卫的那天发过誓,愿意一生一世保护公主。”
“嘁。”元千霄嘲弄地哼了一声,他拽住缰绳往一侧拉,故意让自己的马去撞梁缨的马。
然而梁缨的马相当温顺,被撞了也不反抗,天真地眨着一双铜铃大眼睛,喊也不喊。不过,马是马,人是人。
越往西走,风越大,梁缨勾起鬓边被吹乱的发丝,瞧也没瞧元千霄的脸,故意拨高调子道:“酸死了。”
风羿不客气地笑出声,嗓音发哑。
“呵,呵呵。”杨卓殊跟着笑出声,他自认阅书无数,对于男女情爱之事不说见十十懂,那至少也是十有八懂。尽管太子殿下没说话,但他也能看出一件事,太子殿下在吃醋。
也是,怪不得太子殿下要吃醋,有这两男的跟在太子妃身后,他都为他急。毕竟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怕红杏出墙,就怕野草进房。
“杨将军,你此行带了多少话本,不如全给我吧。”元千霄挺直身板,他虽不记得自己与杨卓殊打了几场仗,不过他对杨卓殊这人却是知晓的,就算别的不知晓,有一点也必定知晓,他爱看话本,且不是一般地爱。
“啊……殿下饶命,那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一听元千霄要缴自己的话本,杨卓殊说完赶忙闭上嘴。
梁缨勒着缰绳笑开,不知为何,她眼下心情大好,“你拿他撒气算什么本事。”
“下一句我替你说了,有种冲你来,好,我敬你是条汉子,冲你来。”元千霄收拢五指抓着缰绳,张扬的声音里充斥着少年人的气息,顺风零零散散地吹向别处,“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今晚吧。”
梁缨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嘴角却是上扬地厉害。
*
夜里,大军在荒野上安营。
荒野上风大,吹得帐营“呼呼”地响,仿佛有百来只手在拍打营布。
帐营里头点了火堆,火光透亮。元千霄端坐在矮桌前,矮桌上放着一张牛皮地图。他不记得这几日的事,更不记得自己打算如何攻打篁都,可从这做过标记的图上他能看出些东西。
地图上的某几处不仅做了标记,空白处还写了字。
这几字毫无关联,谁想他竟看懂了。
其一,他与元添昭做了交易,用禁军统领一职换他帮忙。元添昭帮人从不讲公平,怕不是要在他身上百倍千倍地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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