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梁思思的妹妹小郡主梁宴茹总喜欢迎合人,别人喊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是个没心气的人。
这些人里头,她最喜欢赵太傅的女儿赵鸾衣,时时刻刻都是一张温婉脸,笑容恬淡,真心实意,不像她,是装的。
见她坐下,李妍媃立马跑到她身前问:“平南,五公主是不是跟魏栖一道出宫了?”
梁缨但笑不语,任由她们胡乱猜测。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李妍媃则正好相反,越撕越来劲儿。上次那事过后,她竟还敢这般乱说话,不过谁叫皇后宠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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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课,乐理。
梁缨的乐理课一般,并非她真的一般,而是她自愿一般,外人说她人淡如菊功课平平,那她索性做到极致。
对于一个不喜成为焦点的人来说这样更好,没人关注,可以活得更自在些。
老师在上头教,她们在下头学,有的认真,有的在打盹儿。
梁缨随意拨弄着指下的琴弦,更多时候是在听,宫、商、角、徵、羽,她五岁便开始学,只是后头不怎么在意了。
“叮”,下课铃响。
十几人收拾好东西,挨个走出学堂。对于女子学堂而言,上午大多只有一节课,隔两日会有骑射。
“咔”,隔壁男子学堂的门开了,一群朝气少年蜂拥而出。
梁缨转头,有不少人跟元千霄勾肩搭背,看样子他在这里混得不错,至少没人人喊打。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淮越国的质子,他长得真俊。”
“我从未见过把黑衣裳穿得这般好看的,他是头一个。”
“俊有何用,再俊也是个质子,要真被淮越国国君器重也不会被送来当质子。”
“昨日他蹴鞠……”
兴许是昨日元千霄在蹴鞠场上表现得过于出色,贵女们谈他的话多了,言辞间多多少少都透着爱慕之意。
听得那一句接一句的夸赞话,李妍媃的脸顿时黑了,乌云盖顶。她昨日也在看台上,而与她定情的朱式开输了,叫她好生没面子。“淮越国真是池浅王八多,送来的质子更是上不得台面。”
语毕,她也不管其他人作何感想,扭过身来问她,“七公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梁缨收回目光,浅浅笑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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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一道文雅的男声顺风吹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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