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凄厉的哭喊求饶声戛然而止,太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他放下手中的瓷碗,淡褐色养神汤还剩大半,瓷碗磕在桌子上的时候,有几滴汤汁洒落了出来,落到太子的手背上。
太子盯着自己的手盯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去汤汁。
嗯,味道不错。
养神汤并没有什么错处,他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而已,怪就怪那婢女来的不是时候。
太阳渐渐西斜,太子一身锦衣华服,手上戴着玉扳指,他就像是观景一样,悠闲的拐进地牢深处,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太子的脸色却分毫不变。
暗地深处甚至还隐隐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兴奋,只是被压抑的很好,无人发觉罢了,太子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常人不一样。
小时候就很喜欢这样血腥的场景,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父皇特意带他去天牢涨见识,周围人高马大的侍卫都被血腥味冲的连连干呕,他的心底却满是兴奋和激动,激动的微微颤抖。
太子站在最前面,微微低着头,肩头颤抖不已,但却没有一丝毫退步,坚持着看下去。
皇帝以为他是因为眼前恐怖而血腥的场景给吓到了,所以才会身体颤抖,而周围的侍卫们都面如土色,他还因为太子的勇敢而心中大喜,满意的赏赐了太子不少好东西。
太子李泓隐,自小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如同一座火山,只堵不疏,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太子也知道,随着不断的长大,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古怪阴狠了起来,但表面上一张谦和有礼的面具将所有的阴暗想法尽数掩盖了起来。
只要没人触碰到那根线,就相安无事。
太子满意的欣赏够了,感觉心底的暴虐得到了满足之后,他才满意的离开了地牢,暗无天日的地牢外,此刻正是月上中天。
柔和的月色洒在太子的身上,为他渡上一身银纱,太子目光温润而柔和,看起来纯洁无暇,不存在丝毫的阴暗。
墨应斓伸了个懒腰,人还没有起床,就有一群婢女鱼贯而入静候在外室,等待着服侍他洗漱穿衣。
隔着一层屏风,墨应斓问道:“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早?”
最前面的一个婢女恭敬的道:“奴婢奉将军的命令服侍公子穿衣。”
言简意赅,墨应斓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屏风后面顿时静了下来,一丁点细微的声音都没有再发出来。
婢女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恭敬而强硬:“乔公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奴婢这便进来了。”
她一点也不怕墨应斓不答应,说到底他在这将军府内举目无亲,只是一个客人而已,他自然心悦将军,就绝对不会拒绝将军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