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哪怕不少下人曾对墨应斓见色起意,都小心翼翼的克制着自己的心思,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唯恐惹火上身。
但其他人察觉不出来,墨应斓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察觉出那些下人的小心思。
他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乔吟风的魅力是真的大的可怕,墨应斓不过去在乔吟风的记忆里随便翻几下,就发现那些下人们在明知道他只心系荀铮一人的前提下,十之八九竟然都还对他有非分之想,简直可怕。
他不由得想,这难道就是万人迷的体质吗?是个男人都喜欢他都想上他?
至于荀铮,他不算人,他这个人冷静自持循规蹈矩,哪怕是连私下里,日子也叫他过的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那叫一个按部就班。
墨应斓张开红唇,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有些泪眼婆娑,不知情的人估计会以为荀铮是怎么欺负他了呢。
“将军,在下只是,想要您,帮在下,束一次发。”
他的嗓音很好听,软软的,一句话说的也是磕磕绊绊的,荀铮莫名的想到了胆怯的兔子。
荀铮肩膀上身处刀剑乱舞的沙场之中都能冷静思考的脑袋在这一刻却突然卡壳了,明明每个字他都知道,但连在一起,他却突然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说……什么?”
第347章 想成为你的白月光(12)
荀铮难得一句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的,他似乎是压根就无法想象,这样的话会从墨应斓的嘴里说出口。
墨应斓抬起头,咬着唇望着荀铮,一双眸子里满满的全是荀铮的倒影,“将军,在下先前做了一场梦,梦到幼时母亲抱着重病的我……”
墨应斓说着,眼底又慢慢的开始蓄起一层薄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心里很委屈,下意识的就想要向亲近信任的人求安慰求抱抱。
墨应斓缓慢的说着,渐渐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在他的叙述中缓缓展开画卷。
在墨应斓的叙述中,幼时他曾得过一场重病,缠绵病榻长达半年,为了方便医者每日为他在皮肤上抹外敷用的药,墨应斓很长一段时间都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
病的最严重的几天,几乎整日整日没有一个人敢进入其中,除了他的母亲,李慕每天都会细心的为他亲自束发,然后照顾他洗漱,在年幼的墨应斓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而他很多年没有梦到过去养病的那段日子,昨天晚间突然梦到,整个人都很惶恐不安,但为了不让他担忧,所以才在婢女们帮他洗漱的时候压下心中的不安。
勉强等到婢女们帮他洗漱穿衣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斥退了婢女们,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
荀铮来秋月居,本来是打算只是特意通知他一声,这几天里不要有什么特殊行为,安分一点,然后就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第一次遇到了墨应斓披头散发的模样,以前墨应斓从来都是衣着整洁得体,从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肆,突然看见不一样的他,荀铮下意识的将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