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泽汜压下心中偏激的想法,不可以,现在还太早了,不能心急,不然会吓到他的。
邓泽汜缓缓睁开眼抬起头从床上做起来,却像是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说过的话,嘴角轻轻勾起:“小竺,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墨应斓鼓起勇气走到床边,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邓泽汜的眼神一暗,故意道:“试什么?”
墨应斓噎了一下,但这件事怎么处理都是邓泽汜吃亏了,他叹了一口气,也没有打算计较这些小事,只要邓泽汜还愿意保持现在的样子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不强求别的。
他不强求邓泽汜宽宏大量,所以才会选择让步,邓泽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他猜的果然不错。
双方经过协商,再加上这次的车祸本身只是一场意外,受害人又选择了原谅,因此并没有走法律程序,也不知道邓泽汜用什么办法稳住了邓昊昶,他最后也选择了冷眼旁观。
最后,也没有闹的人尽皆知。
普普通通的陈家人最后选择了搬家,搬到了另一个城市继续庸庸碌碌而又平淡安稳的日子。
人活在世上,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但既然没有被打倒,那日子就还是照样要过,再多的痛苦和不甘都无济于事。
三年后,皇城酒吧包厢内。
邓泽汜半倚在柔软的沙发上,手中举着红酒杯,随着手腕的轻轻晃动,酒液顺着杯壁不断旋转。
他的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再用发胶定型,眉眼凌厉淡漠,手上戴着一块名贵的手表,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精致,一点也看不出当初那个花花公子纨绔富二代的影子。
他浑身的气质也异常的淡漠,右眼眼角到鬓边,有一道丑陋的疤痕狰狞的爬在皮肤上,那疤痕很深很长,看起来很是可怕。
邓泽汜却仿佛没有任何反应,丝毫不觉得自己脸上的疤会吓到别人,甚至还特意把碎发都梳整齐,将整个疤痕毫不保留的暴露出来。
包厢门被穿戴整齐的侍者轻轻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踩着名贵的皮鞋走了进来,皮鞋和地板亲密接触,发出噔噔噔的急促的声音。
邓泽汜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手上动作依旧不疾不徐。
邓昊昶蹙着眉斥责道:“你怎么又擅自放了董事会的鸽子,你知不知道——”
“那又如何。”邓泽汜嗤笑一声,慢悠悠的将杯中酒液饮尽。
“我想做什么,难不成还得报备一下吗?您该知道,您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父亲,否则,您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