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吐出刺骨的利刃:“你现在如果求饶,朕还可以稍微怜惜你一点。”
墨应斓眉头紧蹙,冷冷的回望过去,一点也不退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慕嘉言的表情突然一变,他轻笑出声,冷淡的笑声断断续续,却很快就传遍了空旷阴暗的明桂宫,阴风阵阵。
墨应斓心中咯噔一下,目光略显心虚的扫到明桂宫低矮的穹顶上,,应该,应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慕嘉言的目光如同刀子刺在墨应斓的脸上,他眉头轻轻向上一挑,既是调笑也是报复的开口:“你想的是什么?朕早就看出来了,呵,爱卿觉得,朕会如何去做呢?”
墨应斓面色苍白,浑身无力,“陛下,荒唐!”因为心中不好的猜测,他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很冲,也很沙哑,“微臣,微臣是男子。”
慕嘉言轻笑着道:“所以你又不算什么,不过还要感谢爱卿当初那屈尊降贵的三年相伴呢,所以朕知道你最看重什么,也知道你心中最难以承受什么,之前朕根基不稳,一直没有下手,不过现在。”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墨应斓逐渐惨白的脸色,心中一阵扭曲的快意掠过,在寂静的心野划出一抹空洞惶惶的痕迹,转瞬即逝。
他嘴唇覆在墨应斓红肿出血的耳边,语气忽然阴鹫如厉鬼:“不过现在呢,就在这里,朕现在就很想毁了你,你知道吗?”
“爱卿——”
“……”
“霍殷盛,阿盛,朕想……”
黄青色的錡窗外,角椽展开犹如鸟翅的翼角,尖端处,一只胸腹剧烈喘息的小杜宇一蹦一跳,啼声细微,仅有垂髫小儿巴掌大的小家伙状如雀鹞,色泽惨黑,赤黑色的鸟喙几乎齐根断裂开来,深褐色的翅羽无力的耷拉下来,翅根处点点猩红不断濡湿体表浅短的绒毛。
窗棂处,一尊高足青铜双鱼衔珠彩纹盏内,一盏孤灯摇曳跳跃,映照在墙壁上的巨大的影子扭曲晃动,人影缓缓交叠。
正值寒季,稚嫩虚弱的小杜宇无助的啼血,纤细的小爪子因不屈服于命运的竭力挣扎而磨损严重,性命垂危。
素来高傲冷淡的丞相大人凌厉淡漠的眼尾泛着深红的血丝,几乎死寂般嗓音绝望的响起:“陛下……”
小杜宇失足了,它哀啼一声,从高高在上的翼角上跌落,跌落入尘泥,浅色的绒毛沾着血和了泥,显得丑陋而低贱,只是抗争了这么久,最后还是落得个气息断绝的下场,到底可悲可叹。
慕嘉言高傲的低头俯视,青年削瘦的身上……【打住!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