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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小声询问谢松:“你知道摄政王为何要抓瑞王吗?”
“这我哪儿清楚呀。”
“那你知道摄政王和瑞王之间的关系如何吗?”
“这就不好说了——”谢松咬着筷子,仰头想了一会儿才说,“虽然瑞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但他确实没什么架子,我还在街上撞到过瑞王的马车好多次,他身边的人也很好说话,我们老百姓都敬重他。”
柳玉好奇地问:“那摄政王呢?”
“……”谢松表情复杂地看了柳玉一眼,突然不说话了。
柳玉从谢松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好把话题扯回瑞王身上:“瑞王不会有事吧?”
“这也难说。”谢松叹了口气,“瑞王早就不管事了,哪儿斗得过摄政王?而且摄政王的正妻是朝廷一个大官的嫡女,瑞王孤家寡人,以一敌二,更没什么胜算了。”
柳玉不太明白:“瑞王不是皇上的亲叔叔吗?那样的年纪也该娶妻了吧,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说到这些事,谢松顿时更来劲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瑞王一直没有娶过妻,膝下无子,孤家寡人了好多年。”谢松说,“不过早在十七年前,瑞王还是被当今的太皇太后指了一门亲事,听说女方也是朝廷某个大官的嫡女,结果婚事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第二天的八抬大轿把女方抬进府里,哪儿想到瑞王突然反悔了。”
柳玉诧异不已,嘴巴张成了鸡蛋的形状:“啊?反悔了?”
“是啊,那件事在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我刚出生呢,我娘就抱着我到处听那些婶子嫂子胡叨叨。”
“然后呢?”
“然后那门亲事就黄了呗,瑞王的名声一落千丈,听说那些重要的事儿都轮不到瑞王手上,也不知瑞王怎么想的,他反悔了,结果也是他从此一蹶不振,往后好多年都郁郁寡欢。”
柳玉听得糊里糊涂,拧着眉说:“瑞王到底喜不喜欢女方呀?”
“哪儿知道呢?”谢松耸了耸肩,“有可能他早就有了心上人,为了心上人才鼓起勇气悔婚,结果还是没能挽回心上人,也有可能他喜欢上了女方而不自知,悔了婚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为时已晚,反正无论如何,他已经为当年的冲动付出了代价,时至今日都未再娶。”
下午干活时,柳玉想到瑞王的事,免不得又是一阵唏嘘,他在心里算了算,当时正好赶上他爹离开京城的时候,也许他爹也听别人说过瑞王的事。
他原打算过段时间再去打听宋子臻的消息,可经过这事,他又改变了主意。
事不宜迟。
他不想像瑞王那样因自身而错过一些人和事。
第二天晌午,柳玉抽出吃饭的时间出了趟门。
摄政王府在内城,离茶坊太远了,哪怕坐马车也要走上一个时辰,倒是正永当铺在京城里开了好几家,其中一家就在茶坊三条街之外的位置。
柳玉揣着扳指去了最近那家正永当铺,没想到那家当铺和桐溪县的当铺判若两店,光是门面就抵得上隔壁食店的两个大,牌匾是暗红的底色,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正永当铺”四个大字。
站在当铺门口,可以看见里面的高台以及坐在高台后面的伙计。
那个伙计正埋头算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蓦地抬头,就和在外面踌躇的柳玉对上视线。
伙计眉头一皱,凶神恶煞地问:“有事儿?”
“……”柳玉憋着一口气,目光落在伙计肩上的腱子肉上,连忙摇了摇头。
伙计不耐地啧了一声,挥了挥手:“没事儿的话别挡着道了,你没事儿其他人还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