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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人回到京城,我们也没法儿为大人办事了。”
“这你就放心吧,大人回去后有夫人和刑秀帮忙,不一定用得着我们。”
“也是。”曾飞想了想说,“刑秀那小子杀人就跟切白菜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要是让他来找大人,估计他会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提起刑秀那个怪人,曾夷和曾飞都心有戚戚。
曾夷正要说话,下面的屋里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细细的哭声,那声音又软又棉,一下子就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屋顶上的两人同时噤声。
夹着雪的风从他们耳畔吹过,混杂着若有似无的哭声,就这么持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消停下去。
声音是没了,曾夷和曾飞的脸却烫得惊人。
虽然他们以前有过去青楼办事的经历,但是办事归办事,他们在这方面到底没什么经验,何况下面的另一个主人公还是他们摄政王……
别的不说,上一个偷偷打听摄政王私事的人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
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两人面对死亡都不曾畏惧,可在这个时候都像逃兵一样,恨不得把自个儿耳朵摘下来。
曾夷倏地起身,足尖一点,逃也似的朝树林里飞去。
“夷哥!”曾飞压着声音焦急地喊了一声,可曾夷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只好飞身跟了上去。
费劲地追上曾夷后,曾飞忙道:“夷哥,你跑什么?”
“换人。”曾夷的声音混着风声,“你重新挑两个人守夜。”
曾飞说:“你这不是坑他们吗?”
“那你回去守夜?”
“……算了,还是换人吧。”这么危险的事得交给兄弟来做。
曾夷和曾飞在树林里呆到将近卯时才回去,没想到摄政王已经起来了,摄政王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曾夷和曾飞能感觉出摄政王心情不佳。
曾夷和曾飞眼观鼻口关心,埋头默默做事。
很快他们发现那个小少年好像没有起来。
柳玉确实还睡着。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很不适应,一开始又疼又涩,哪怕他从小惯会吃苦耐劳,也没忍住小声呜咽起来。
他还记得那个话本里的图,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搂抱在一起,脸上尽是欢愉之色,可到他这里,一点快乐都体会不到。
等到后半夜才慢慢好起来。
只是柳玉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以前无论多累都能早起,今天硬是一觉睡得仿佛昏死过去一般。
宋殊禹不知喊了他多久,他混沌的意识才逐渐凝聚,一时间有种从云端坠到现实的失重感。
柳玉抱着枕头,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探出脑袋,可眼睛还睁不开,只能半眯着,凌乱的头发有些遮挡视线。
“甄大哥。”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你起得这么早啊。”
说完,他才迟钝地想起来今天是宋殊禹离开的日子,好不容易压了一宿的难受重新爬了出来。
宋殊禹替他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摸着他的脸说:“感觉好些了吗?”
柳玉蹭着宋殊禹的手心,摇了摇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