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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懂药理相关的事,是被邵家二少硬塞进去,才在里面干着打杂的活儿,他那种人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有邵家二少给他撑腰,没少做得罪人的事,咱们惹不起躲得起,你以后尽量绕着他走。”
邵家二少?
柳玉觉得这几个字很耳熟,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他还没从柳春华家里搬走时,经常听卢连才说起一个叫邵家二少的人。
卢连才说卲家在桐溪县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有权有势,不仅和县长大人沾亲带故,还认识京城里的人。
而卲家二少是整个卲家当中最得宠的孩子,光是老夫人送到他手里的铺子都要用两只手来数。
原来是卢连才的朋友。
柳玉想完,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今后会当心一些的,谢谢文南哥。”
文南用了好些时间才把账算出来,这期间,一直没有人进入医馆,倒是进出隔壁邵氏医馆的人络绎不绝。
柳玉心有疑惑,却不敢多问。
文南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局面,面不改色地收好药材,他让柳玉稍等一下,自己转身去了里屋,再出来时,把装药材的布袋连同八吊钱一起递给了柳玉:“你清点一下。”
柳玉没想到仅一背篓的药材就能卖这么多钱,接过布袋和钱后,手上的重量一下子变沉了。
直到背着背篓走出普济医馆,柳玉都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八吊钱太多了,他不好放在身上,便用剩下的布袋裹成一团后塞在背篓底部,再找文南拿了一些不值钱的野薄荷覆盖在背篓表面。
八吊钱的重量自然没有二十斤的药材沉,可柳玉的步伐比来时慢了不少,也谨慎了不少,他在医馆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朝一个方向走了。
卲氏医馆里,不久前把柳玉赶走的胡为正靠在柜台边看着外面,瞧见柳玉走远,他撇了撇嘴。
看来隔壁医馆的人还真把那个人的药材全部收了。
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农民,一背篓不知在哪儿捡的便宜药材,隔壁医馆的人居然敢收。
不过想想也对。
隔壁医馆的进货渠道全被他们家二少搅黄了,放眼整个桐溪县,只有他们卲氏医馆的药材最为齐全,隔壁医馆也就配在一些散农手里收收药材了。
……
卢连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迈出书院大门,走下阶梯时,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邵哥。”他扬声喊道,“让你们久等了。”
树荫下的卲文鸿一脸不耐,拿着折扇用力扇了几下:“知道我们久等还这么磨蹭?你是故意的吧?”
“没没没……”卢连才连忙摇头解释,“都怪我娘让我带了太多东西,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完,但我把我娘给你的东西先拿出来了,应该被你书童放在你屋里了。”
卲文鸿闻言,难看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他将折扇一合,顺手敲在卢连才的脑袋上,嘴上却道:“自作多情,我缺你家那点东西吗?以后叫你娘别带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还懒得去扔。”
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会不舒服,卢连才也不例外,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邵文鸿如此贬低,却仍旧羞得两耳通红,垂下的双手默默攥紧成拳。
他很想说你不要的话把东西全部还给我,我还不稀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