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是哪里来的眼光,明明阿也比这个家伙好看多了,凭什么只能在他们眼里变成「又冷又硬的死直雌,一看就不会照顾人」的代名词。
在他观察对方的时候,宁起也在暗暗注视着眼前这只雄虫。越看,他眼中隐藏的不屑越浓,在随希声把眼神移开的时候,这种情感到达了巅峰。
一只懦弱的雄虫,连我的脸都不敢直接注视,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就在那群没尊严的雌虫堆里死了算了!
他又深深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管往深处流淌,他恶劣心顿起,冲随希声招了招手:“过来。”
随希声莫名觉得这场景和对话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只能很快压抑住自己的诧异,装作乖巧的模样向宁起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接近宁起的时候,随希声瞥了一眼那张容纳两虫可能会有些拥挤的单人沙发:“这是让我坐还是怎么的?”
宁起嗤了一声:“你说呢?”
随希声抱起胸睨他:“真的要我说吗?”
呵?还当真了?愚蠢的雄虫。
宁起挑唇。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你说。”
“那你该给我让开,让我坐这个沙发。”随希声指指旁边的空位:“如果你不觉得委屈的话,你可以缩成一团坐在那儿,应该坐得下。”
宁起:“……”
他气笑了:“这位雄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有吗?”随希声歪了歪头,“我是身娇体弱的雄虫啊,还是贵族,你不应该发挥一下你的皇族风度,让一下我吗?逼着我站着这儿,你又是什么意思?”
宁起冷笑一声:“我看起来这么有风度?今天我就逼着你站着了,你想怎么样?”
随希声面无表情:“哦。”
站着就站着吧,又不会怎么样。
他不说话了。
室内尴尬地寂静了两秒,宁起额角青筋暴起,他看得出眼前这只雄虫是想挑衅他的威严:“你知道我把你喊来是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随希声摊手,“你很啰嗦,快点搞完,让我回家陪我雌君生蛋去吧。”
“呵。”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宁起,他用力捏着手中的红酒杯,力道大到上面瞬间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纹。
“生蛋?”他阴恻恻地重复着这两个字,“你们雄虫果然就是这样,雌虫在你们眼里所有的价值,就是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