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希声才不怕他,装模作样叹气:“我真是没用,比不上两位哥哥,只在股市里,把这些年我攒下的钱翻了三倍。”
这话一出,众人俱是面色一变。
“三倍?!”郭祺福知道自己交给随希声的钱有多少,本来就是天文数字,可现在竟然翻了那么多,他感觉自己听错了:“你没搞错?”
随希声耸耸肩:“你等会可以来验证一下。”
在场的人表情各异,只有郭祺福站了起来,来来回回走了一圈,忽然大笑说道:“既然希声这么能干,我现在指派你一个要紧的任务如何?”
随希声手指蜷缩一下,脸上笑意如画幕褪色般淡去。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郭祺福粗短的手指子弹般指向一旁安坐的靳也,声音中含着的语气如同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杀了他,怎么样?”
随希声眸光一冷,背脊不自觉地绷直。但面上仍然不显,他连余光都没分给靳也一个,只喃喃道:“杀人我可不在行。”
“总会有这么一回的。”郭祺福继续仰倒在沙发上,没有再说话。
范雷又给他递上一根烟,嘴边的弧度像是淬了毒。
这两人目光都紧紧贴在随希声身上,像是择人而噬的深渊,叫嚣着要拉人沉沦。
靳也依旧握着酒杯,沉沉注视随希声,仿佛不舍得移开分毫目光。即使他们都这样说了,他依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就好像只是局外人,在看一出无聊的闹剧。
随希声莫名对他这个态度感到不喜,冲着人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听到没有,你要死了,再看挖你眼珠。”
世界上最硬的东西不是高中生的jj,而是随希声的嘴巴。
“呵。”靳也轻笑,晦暗光影掠在他轮廓深刻的面容上,英俊得不可思议。
然而只这一笑,就打破了他刻意表现出的冷静与深沉,靳也站起身来,向随希声伸出手,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他人的存在:
“久别重逢,你何必对我这么凶。”
随希声眸光轻敛,抱起胸无言。
抗拒之意非常明显。
靳也收回手,却没有收回眼神。
“小随。”郭祺福此时打了个哈欠,一直分散在这个包间里存在感不低的几个保镖走上前来,他用眼尾乜了眼随希声,意味深深:“不要怕,我替你撑腰。”
虽然面容镇定,但随希声内心已经在毫无风度地骂娘了。
郭祺福是想试探他。
因为靳也已经不知死活地惹了他的注意。
而他刚好和靳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