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将熟未熟的果子,?辨不出是青涩还是熟透了。
太后放了心,吃下了这杯茶。
当日下晚,?乳娘和春和指挥着亲王府和历阳王的北境下属们开始收拾启程的家当。
庄辞把第三十箱女子的衣裳搬上马车,?差点跪倒在后院。
王妃的用物也太多了吧!
“别挡道儿!”
春和抱着一摞的红木妆匣子,里面是云悠常用的一些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大多是都城才有供应,?到了北境,便是用一点儿少一点。
“咱们要带这么多么?”
庄辞一屁股坐到马车轱辘上,喘着气儿问。
“北境都没有这些,?到时候采买都不知道上哪去买。”
车轱辘上的北境人士闭了嘴,?开始认命地搬起下一个大木箱。
仆从在外面忙得团团转,?屋里准备早睡早起,好应对明日旅途劳顿的历阳王妃正抬着小脚,踢踹想往自己身边凑的秦枢。
“走开,今晚别碰我。”
见识到这人昨晚的能耐,云悠可不想明天在马车上躺尸。
秦枢一把抓过那只踹人的小脚,握在手心摩搓,?瞧着那明明穿着玉色单衣,襟口处露出的肌肤却比那玉色还柔白的美人,眼神发暗,想了想,到底没舍得连着折腾人,可能看不能吃也是个折磨。
“我去别处歇一夜。”
说罢将那小脚提到唇边亲了亲珠玉般的趾头,下了床朝别的房间去了。
云悠舒了口气,拉过被子毫无歉疚心地沉沉睡去。
见对方连唤也没唤一声,秦枢扬起些许无奈的笑意,人是他用尽了手段谋来的,脾气大得很,好在,他还有一生的时间。
这一夜,云悠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新婚的历阳王带着历阳王妃启程前往封地北境,皇帝和太后的驾撵一路送到了都城外的郊亭,可见不舍。
车架启程,乳娘看了看精神头十足,歪在马车的软塌上看杂文的王妃,到底还是开了口。
“听说,王爷昨个儿没宿在郡主房里?”
“嬷嬷,是王妃。”
春和第十次纠正乳娘的称谓,换来对方一瞪。
云悠大喇喇地翻了个白眼,她巴不得对方永远宿在别处。
还未开口,外间的庄辞就报说王爷要进马车内,让里边伺候的人换辆车跟行。
乳娘和春和互相疑惑地望了一眼,还是掀了帘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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