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水流凝聚成一股，分散有好几处，不时撩拨着，宛如滑腻调皮的小鱼，激的宋稣的肌肤都变得粉红粉红的。

宋稣感到非常为难，但是又束手无策，纠结来纠结去，心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反正就是几束水流而已，不可能真的对他做些什么吧？

可是在感到那水流有逐渐往下的趋势，进展比俞盛还要快的时候，宋稣又慌乱起来了，不会吧他真的要被水……

这时，宋稣隐约听见耳边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祝渊只是为了让宋稣认真听，才出此下策吸引他的注意力，又怕真的吓到宋稣，于是就没有继续往下了。

祝渊说：“小祭品，你还记得我吗？”

当初宋稣离开时，俞盛跟宋稣说的那些话，祝渊也知道了，他才明白，原来那时在山洞里，宋稣在俞盛出现之后，就已经识破了祝渊的身份，以为祝渊要拿他祭祀，后来的相处更是虚与蛇委。

祝渊很后悔没有把真正的身份告诉宋稣，让宋稣误会他那么久，让俞盛白白钻了空子，现在想解释怕是都难了。

祝渊怎么可能只是把宋稣当祭品？

他想要的，是宋稣这个完完全全的人，哪怕是以祭品的身份把他留下来也好。

宋稣神色迷茫，而且惊惧，他明明听见了声音，可是俞盛应该也听见了，为什么俞盛没有反应，依旧逮着他的嘴巴亲。

难道只有他可以听见这个声音吗？

宋稣一双可怜兮兮的鹿眼瞪大了，四处张望着，可惜一无所获。

祝渊无奈，看来宋稣是真的忘了。

祝渊早就猜测俞盛会蛊惑宋稣，这是厉鬼们比较常用的招式，让人类陷入魔障，忘却一切，只想跟厉鬼们缠绵，以便厉鬼吸食人类的阳气。

不过宋稣看起来阳气倒是不缺，俞盛大概并没有以宋稣为食，祝渊勉强放了心。

而蛊惑也是要分等级的，有的鬼没有那么厉害，蛊惑人心的技术也不到家，估计只能在梦里催眠暗示，像俞盛这样的厉鬼就不一样了，他可以直接修改宋稣的记忆。

“你别乱动，听我说完，这附近都是俞盛的鬼气，我进不来，只能附在水里面。”

这次的话让宋稣半信半疑的安静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祝渊赶紧跟宋稣解释了一通。祝渊也是个会说话的，寥寥几句就解释清楚的事情原委，还列举了俞盛的十八处疑点，让宋稣不得不产生怀疑。

宋稣也真的有些动摇了，他原本从没深究过那些细节问题，譬如俞盛吃饭总是吃的很少。

基本上是不吃，也不喝水，皮肤看着也异常苍白……最可疑的是，宋稣觉得他的竹马哥哥是个乐观外向且温柔的人，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整天不出门呢，连买菜都是点外卖。

俞盛的经济来源又是什么呢，他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宋稣十分混乱，为什么他之前从没思考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