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行怎么都没料到21世纪了还会有过河拆桥喝水埋了挖井人这一出。
而且对他做出这种事的,还是从小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喜新厌旧、野花总比家花香吗?
徐嘉行深深地emo了,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家好兄弟见了新人忘旧人的事实, 但迫于淫威之下也只能萎靡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守口如瓶。
余燃得到了徐嘉行的保证,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强行捂嘴, 反正就是不能让一点有关于何晚山的负面消息传出去。
“来个人过来帮下忙。”白诗翊大声喊道,“来个男生,去换衣间帮何晚山解一下后背的绑带,我们这边女孩子不太方便。”
闻言, 余燃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往换衣间里冲, 生怕有人抢先一步。
换衣间里, 何晚山正因为后背的绑带而发愁。
听白诗翊说,这些衣服全都是从班上某位同学亲戚的工作室里借来的,每件的定价都在六位数, 四舍五入都能算半件高定。
这么贵的衣服, 他穿的时候小心翼翼一动都不敢动,脱的时候更是不敢自己上手去解后背牢牢绑着的丝带,只能像个人偶一样坐在换衣间里等人来帮忙。
但也不知怎么的, 明明他和余燃的关系在班上算是最好的,可他心里却下意识地不希望进来帮忙的人是余燃。
而就在这时, 换衣间的帘子被掀开了。
进来的人是穿着王子礼服的余燃。
何晚山闻声回过头, 他之前一直忙着穿衣服化妆, 没时间去注意同样也在换衣服的余燃,也没怎么注意余燃的王子扮相是什么样子。现在近距离的一看才惊讶地发现,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余燃也会有这么清贵矜持的一面,倒还真有几分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模样。
“我来帮你。”余燃开门见山,扭头示意他转过身去。
何晚山心里有点犹豫,但还是转过身,把自己半裸的后背朝向余燃。
余燃脸上装得镇定,实际上眼睛都看直了。
何晚山的肤质非常好,也许是应了那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丝质绑带下温热柔软的皮肤白得勾人,像是山茶含苞未吐的幼嫩花瓣。
暖白的灯光打在何晚山的背脊上,他的背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疼轻微颤抖,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像极了雨后垂翼欲飞的蝴蝶。
“我……我这就帮你解开。”余燃费劲地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喉结蠕动,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勾住何晚山后颈的丝带,从上到下慢慢解开。
何晚山背对着余燃站好,手撑着墙壁。
紧紧束着的丝带被解开,后颈处微微泛起凉意,接着就是肩膀、蝴蝶骨、后腰。
余燃一开始还能把精神集中在解开绑得极其复杂的丝带上,但很快,他就被眼前的雪白晃了眼。
何晚山白得太过瘦得也可怜,束在鲜花一样层叠繁复的礼裙里没有半点风情万种的丰腴,反倒更像一株被圈禁在名贵花瓶里脆弱单薄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