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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阮惊鲵的声音响起。

“洛师弟说对了。”剑雨过后,阮惊鲵脚踏剑器,浑身都是鲜血,缓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徒手捏碎,被剑刃划伤的掌心不断地淌血流下,他抹去嘴角的鲜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我修的不是命剑道,我修的是生来自带的,昔年元氏独创的秘术。”

“我只能修炼这个,修炼这个秘术能让我的修为一日千里,但修炼这个,”阮惊鲵一步一步靠近他们,洛羽宸就算受伤了也依然挡在元初身前,阮惊鲵没把他放在眼里,目光越过他看向身后的元初,“却让我时时刻刻活在不知死亡与明天哪个先来的恐惧中。”

“活在不知死亡何时落在我头上的恐惧中。”阮惊鲵徒手掐上洛羽宸的脖颈,将他提吊起来,他欣赏元初眼中的恐惧,嘴角的笑容扩大,他问道,“元初,你觉得我可怕吗?”

“你放开洛师兄!”元初欲拔剑却被阮惊鲵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另一边的任肆禾则在阮惊鲵的灵压下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满眼惊惧,这样的修为灵压他只在长老级别的人身上见过,没想到阮惊鲵居然也有。

“你觉得我可怕吧。”

阮惊鲵手里用力,只听咯嚓一声,在元初绝望的注视中,洛羽宸的双手无力地垂下来,然后,元初看着阮惊鲵像丢一件软绵绵的玩偶般将洛羽宸随手一扔,一声闷响,洛羽宸整个人被丢在地上,了无生息。

“可是,”阮惊鲵捧起元初的脸,抚摸元初的脸,“我倒觉得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元初处在巨大的惊惧之中,他看着一直保护他的洛羽宸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阮惊鲵破口大骂,“你个败类垃圾崽种,什么你觉得我最可怕,既然觉得我最可怕怎么不冲着我来啊,哦我知道了,你不敢,因为你害怕我,因为你没本事,所以你只敢也只能在背后耍些小花招,要不是你偷袭你根本杀不死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你个卑鄙小人我呸!”

说着,元初真的往阮惊鲵吐了口脱膜,顺便一个扭头一口咬在他的虎口穴上。

阮惊鲵没有反应,像看着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子胡闹般,他看着元初,自说自话:“你知道我第一次经历死亡是在什么时候吗?”

“是在我族内一个远房表亲身死的时候,”阮惊鲵的手被元初咬得鲜血淋淋,但他没有任何疼痛感觉,自顾自地说着,“没有任何征兆,人突然在平地上摔得五脏六腑俱裂。长辈们一开始都没放在心上,但后来有第二个人突然在喝水时被火活活烧死了,长辈们这才意识到,元祖之子还活着,元氏附在我们修炼秘术中的诅咒一直都在,只要永远不解除与元氏的血缘关系,我们一族将永远替元祖之子死。”

“我知道,你想说不修炼不就好对吗?”阮惊鲵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我们也想啊,但不修炼我们也得死,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死。”

元初被他的笑容吓到,惊惧中松开了口,在他虎口处留下了一串见肉的牙印,

阮惊鲵擦拭那个牙印,继续说道,那个口吻仿佛在讲一个故事:“我们一族一直在找所谓的元氏遗族,奈何从未找到过,直到数十年前,你出现了。”

“你说巧不巧,我听说在你六岁那年意外摔下了山崖,万幸毫发无伤回到了无妄山,那年刚好就是我那位表亲平白无故摔死。”

“你说这是不是巧合,在你十岁那年,无妄山一名火系弟子意外烧毁了弟子居,而你被毫发无损地在大火扑来后被人救出。那年是我那位摔死的表亲后的第四年,刚好是另一位族人被活活烧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