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严丝合缝的表演,和三哥这一唱一和中,这房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的血肉、灵魂,他一样都拿不到。”我眼尾一挑,青蓝色的眼睛亮得更加明显,我突然觉得模糊的视线越发清晰了起来,这就给了我自己一种以我感觉良好的意味。
有一个瞬间,我感觉自己就是这条街最亮的崽。
这种自信不是一下子就来了吗!
有了青色彼岸花这个要素横在中间,我的立场就是非常明显的,我和无惨之间也绝对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我总要自保不是吗?
不过,为了给自己的人设加上一个砝码,之前已经在屑老板那里说过的东西我当然不会保留。
“当年,鬼舞辻无惨身患重疾,你们的家族请医师为他诊治。”我看向主公,他和屑老板是一脉相承的,所以这个「你们家族」自然指的就是产屋敷家。
我不说名字,是因为不确定这么多年来,产屋敷家为了躲避屑老板的追杀有没有过变故——尤其是在缘一创造呼吸法前,鬼杀队还处在绝对弱势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改过姓氏?我不清楚,所以还是保险一点,就说「你们」就好,正好也方便我之后的想说的一个点,我是不会把自己放在绝对正义一方的,太假了,“你们所请的医师,是我让我化形为灵的恩公。他是我的老师、也成为了我的养父。”
这个人设,这个逻辑是不是严丝合缝!
在和无惨对线过之后,我可是好好的、认真的盘了一下已有的设定和逻辑,这才整理了一套剧本出来的。
“青色彼岸花可以治愈伤痛,但是生老病死是世间万物无法抵抗的法则,再加上刚刚化形的我力量微弱,难以控制自己的状态。老师本来并不愿意出山治疗的,但奈何他和你们家族的长辈有旧交,所以才同意一试。”我叹了口气,想着回去之后还有寒假实践作业要做,而且还是需要出门拍照,年夜饭也要拍照、甚至还要采访路人的那种春节实践作业,我就感觉很痛苦,脸色也就沉了下来、非常真切的沉了下来,“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好心都会有好报的。”
“治疗前期的效果非常弱,老师需要中和他的血液,了解他的身体状况,这样才能配合我的力量,治疗他的伤痛,让他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我眉间锁了起来,视线转向窗外,营造出了一种看向远方回忆的感觉,“但是鬼舞辻无惨他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看到治疗没有效果,他竟然、竟然敢——”
“敢对我的老师,举起了斧头!”
我呼吸急促了起来,沉浸在人设之中,好像真的有一个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切身的愤怒,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种尸山血海的庭院。
胸口的怒火侵蚀着我的气管和食道,那种从内而外的饥饿感又一次涌现了上来。
我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来的事,产屋敷先生应该知道了。”
主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愧疚,仿佛将先祖的过错也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一样。
等等,大兄弟,这都是我编的,你不要有这么重的负罪感啊!
你这样让我也有了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