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次,门的那边依然没有反应。
当然没有反应,琴酒都已经出门了呗。
我只是想要打发了她而已。
“看来这里面没人,是出去了吧。”贝尔摩德表情遗憾,我一直想知道,这样全方位的易容,究竟是怎么让表情如此生动的, “真遗憾,等晚上再来吧。”
这浪费的时间——但是为了暂时保住安室透的身份,我也只能应声,假装自己没有订什么房间,跟着她一起从楼梯走了下去。
刚一下楼,离开了楼内那种偏僻的信号区,耳麦的运作继续,那边的毛利兰依然在考试的氛围中,没来得及分辨更细致的声音,那边正好传来教师“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正打算看一下时间,手机屏幕突然一变,江户川柯南的来电显示亮了起来。
他给我来电话做什么?
以我们之间现在的紧张情况,他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更是更成熟的男声——工藤新一的音色。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问。
我冲着贝尔摩德抱歉的笑了一下,对方似乎看到了那个名字,便也不在意,给我打了个手势就径直离开了,我这才接话,轻佻道:“怎么,新一君有事?”
他的声音很急促,而且不流畅,声音不大,像是很谨慎似的,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所以他的声音还有中断断续续的卡顿感,“你、有人对我动手了,不是你的人?”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严肃下来,我发现新一的声音确实带着几分隐忍感,“果然不是你,你还不希望我现在就死的吧。”
废话,要不然你哪有命活到今天?
“说重点!”我的声音沉了下来,脑子运转着判断。
“有人想要我死,期间也有人提到了你。”他似乎受了伤,语气却没有那种妥协的感觉,反而是让我听出了一种对我的嘲讽,“你——不是诸伏景光吧?”
我心下一凉。
谁,是谁知道了这件事!
江户川柯南不可能自己猜到,他的情报最少,也和过去的诸伏景光没有一点交集。原本还才评估着他话有几分可信的我,一下子就信了一半。
这话没办法凭空捏造。
“我当然是。”这件事我绝不能松口,“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放心,现在还不会让你死的。
“是黑衣组织的人,我已经逃出来了。”他那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似乎他在做什么,“用了大人的身体。”
之前在长野县就带着,但是当时没能用上的解药吗?
原来是留到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