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你应该也不记得贝尔摩德了,所以大概会疑惑,”他见我有疑惑,反而放松了下来,眼神柔和一笑,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似的,“贝尔摩德是组织内「那位先生」的直系,据我的调查,甚至有亲缘关系和更深的联系,所以一向地位超然。组织内实验场的「素材」非常多,被发现的……卧底、被迫的志愿者、被买来的命——组织里从来不缺这些。”
他说到卧底的时候顿了一下,视线从我身上不自然地移开。
果然,他还是在意着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试验品,以贝尔摩德的地位和手段,直接要人或着私下替换都是不困难的事,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是,我们所看到的江户川柯南。那就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意外,阴差阳错让贝尔摩德没有来得及知道,但我看柯南,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这个可能倒是无限接近于零了。”
嗯,分析得很好,但是好像最一开始的抄题目数字的时候抄错了,后面步骤都对也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呢。
“那么就是第二个可能,连贝尔摩德自己都无能为力。而能够压她一头的,不考虑现在才知道的和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单考虑我所在组织内部的话,目前只有两个人有这个能力和地位——所谓的「那位先生」,以及朗姆。”安sir越说越顺畅,思维真是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前者和贝尔摩德的关系颇深,从我的观察看,她也并没有对「那位先生」有什么不满之情,反倒是提起朗姆,她嘴上不表达,微表情以及一些小动作都在诉说着烦躁。”
“由此推断,主导这件事的,很有可能就是朗姆。刚才聊天室当中的拉姆斯——拉姆斯本身也是朗姆酒的一种——这盘棋……朗姆倒是真下得够大。”
Emmmm,怎么说呢,我好像近距离观察了一次过去那些谜语人、脑补怪都是怎样一步步推翻我的剧本和人设的。
果然,他们作为生物已经完全脱离我的认知。
同时我也更加坚定,绝对要掌握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
坚决不能给某些特定人员脑补我的机会!
太可怕了。
我感觉我自己都要相信安sir想得这些东西了。
什么叫逻辑自洽?
简直和自我攻略一样要命。
“看来,库拉索是非留下不可了,她的作用,倒是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安sir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不是那种波洛服务生笑,是一个近似于波本脸的笑,看上去充满了锐利的自信,“景光,你刚才说的,库拉索对朗姆并不忠诚,有意脱离——有几成把握?”
哦吼,这是要着手策反的事宜了吗?
觉了,琴酒,实惨。
稀哗哗的水里没有一滴酒。
“九成。”我稍微谦虚了一下,给自己留了一成的余地。
就连安sir听到我的把我都有些吃惊,或许在他看来,只要超过半数就很有一试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