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下眼睛在看——
不行,视野太过于清晰,反而看不到全貌。
我思考了一下,将右眼的隐形摘了出来,模糊起来的视线一下让光线和裂纹拼组而成的图案明显了起来。
右上角花上的痕迹依稀能够辨认出来是三个小房子连在一起的图案——或许指的就是这座教堂?
我现在所在的这座哥特式建筑的教堂从外面看正好有三个楼尖,抽象来看就和图案一样了。
然后从那个方向往下,就成了一个路线图——平面图中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这个方向就是西南。
以教堂的图案做比例还原,大概是……1:1202,那换算一下总路程就要——数十公里?
那就返回刚才的来路了,何必又非要我坐过来?
我往后挪了两排的位置,将另一边的隐形也卸了下来。两边的模糊视线之下,原先的平面图就突然立体了起来,那三个小房子之下还有一个更立体的房身,这样的话比例尺就缩了不少。
不是什么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就是单纯的立体向下。
教堂内还有暗门和暗室。
我手指随着裂痕的方向虚空滑动,脑子将这个图纸记录了下来。
就是隐形眼镜没得用了。
我没带隐形眼镜护理液,已经拿出来的眼镜在塞回去难免膈应——我选择扔掉这个月抛。
早知道就买日抛然后多带几对在身上了。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电量。
61%——你可得给我撑住了啊,宝贝。
我看不清的东西就都靠你的摄像头功能了。
我把隐形揉吧揉吧扔到了原先呈放圣水的空杯中。
立体的入口就在讲堂顶层上的那座钟后。
这里实在是废弃了太久,我进去的时候只感觉一阵灰尘扑面而来,钟后的齿轮锈迹斑斑,已经完全没有了再次使用的可能——如果从表面上看的话。
我手指抹了一下钟盘,这里的灰尘不是自然落下的,而是新撒上去没多久的一层薄薄的细土。
在我之前就有人来过了。
我卸下外层的齿轮,在手机手电光的照射之下,我看到了里面一个小小的锁眼。
要是说起这个开锁,我可就不困了。
那个锁眼极小,我头上的卡子稍微大了点,于是便只能从刚才卸下来的那一堆东西下面抽了一根铁丝出来,往里面一捅——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紧接着就是接连金属碰撞的声音,地面微微震动了数秒之后,我突然脚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