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汿年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满是不屑的开口,“庶子就是庶子,没有进过官学,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叶汿年的嘲讽深深地刺痛了叶瑾年的心,因为她所说的并不是不无道理。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是在被叶谦认回去上了叶家的族谱以后,连翘却依旧不愿意叶瑾年去官学念书,唯恐他被官学里的那些夫子认出他与皇帝的相似之处。
官学是整个大魏朝资源最为丰富的一所学府,由太子太傅担任校长,当代大儒任授课老师,在里面求学的学子基本上都是金陵城里各个官员家的孩子。
在官学读书,不仅可以明智开礼,还可以结交一系列的朋友,甚至是与一些太傅大儒提前打好关系,早早的在皇帝那里挂上名号,替自己后来入朝做官开辟一条康庄大道。
原剧情当中,叶祈年之所以能够成为金陵成万千女子心目中的白月光,就是因为他在官学里的每次岁考都获取了一甲的成绩,就连太子太傅都对他赞不绝口,甚至是皇帝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称赞叶谦养了一个好儿子。
其他人是想方设法,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送自己家的孩子进入官学学习,却偏偏连翘独树一帜,死活不同意叶瑾年进入官学。
恐怕连翘的脑子真的不太正常吧,她虽然时时刻刻拦着叶瑾年去官学读书,却又始终不肯告诉叶瑾年他的真实身份。
即使是叶谦在官学里给叶瑾年弄了一个可以和叶祈年一起上课的名额,叶瑾年却依旧没有去官学里读书——只因连翘不愿。
因此,到现在为止,叶瑾年依旧以为自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而他的生身母亲,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宁可他一生碌碌无为,备受欺凌,都始终不愿意松口。
可即便如此,叶谦却也并没有厚此薄彼,在他看来,虽然叶瑾年是连翘使了腌臜的手段所生下来的儿子,但却也始终流淌着他的血脉,因此,在连翘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叶璟年去官学读书的情况下,替他请了夫子到家里来一对一的进行教学,但叶瑾年并未感激叶谦,反而是认为他这个人虚伪至极。
脑子不好使的母亲教养出来的儿子,脑子当然也不会好使,叶瑾言之所以不能够去官学念书的原因,全部都是连翘造成的,但他却把这一切全部都算在了叶家人的身上。
每当其他人夸赞叶祈年的才学的时候,叶瑾年就会陷入到深深的愤恨当中,而现在,叶汿年却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如此毫不留情地讽刺于他,叶瑾年脸上勉强浮现出来的笑容都淡淡的散了下去,眼神当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抹阴翳,“三妹,你……”
叶汿年被他毒蛇一般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在叶瑾年话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着急忙慌的躲在了叶夫人的身后,大声的说道,“你不要叫我三妹,我才没有你这样一个哥哥,还有,你不要用你那阴恻恻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没有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