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让公司在对他们最有利的时候烂掉,拿钱走人,还要把自己摘干净,想得美,一伙儿骗子罢了,我偏不让他们如意。
是我们。沈钰纠正道,他们用的手段没多高明,好对付。只要没了时间差的优势,资金池受到威胁,他们如果还想维持着,就得拿真金白银进来补。被他们忽悠的那些个上家,我们该给他们友善地提个醒,让人家去催催账了。
言进慢慢把沈钰下巴抬高,直到自己能看见他整张脸,他再度弯下点儿腰,离得越近,声音越轻:等他们填了自己的资金进去,下家也能有保障,能稳妥撤走,这回公司再烂的话,吃亏的就只有几位大忽悠老板。
要填的钱不是小数目,他们贪心不足,得拿自己老本儿来填。沈钰朝后仰着脑袋,脖颈的线条十分漂亮,他瞧着言进,言进的手停在他下巴上,脑袋又埋下一点儿:脖子酸么?
还没感觉。沈钰放下纸张,抬起手臂圈住言进脖子,也不往下拉,只柔声道,你好高啊。
他坐着,某人站着,自然高,言进低笑:你拉我,拉我我就下去。
沈钰却不接招,眼睛被言进的脸填满,他再度开口,勾着昨晚余韵的味儿,嗓音更软了,一颦一笑、一字一语都牵着言进心尖:你来,他说,你来吧。
于是言进再一低头,就够到了沈钰的唇。
这姿势没法长时间玩,太累,尤其是沈钰脖子太遭罪,不好呼吸,言进贴心,没抓着不放,饶是如此,松开的时候沈钰脸颊和眼角也飞了红,言进转到椅子前,按着把手把人圈着,看着他动情的神态,方知食髓知味不是假话,情之一字可真是磨人。
沈钰擦擦嘴角,视线往地上寻了寻:纸掉了。
言进蹲下,单膝点地,把纸张捡起来,搁在沈钰膝头,他不急着起身,仰头看沈钰:现在你比较高了。
沈钰往前挪了挪,凑上去蜻蜓点水落下一吻,只贴了贴唇瓣便分开:别闹了,让我缓缓。他呼吸还有点喘气儿呢。
言进从善如流:嗯,再闹怕一时半会儿出不了这个屋。
他单膝跪在沈钰跟前,姿势像极了求婚,言进抬手,跟沈钰的手十指相扣,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碰在一块儿,言进看着两枚明晃晃的戒指,忽然想,他还没求过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