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进在中间,左翻右翻,最后转向了沈钰那边,沈钰当然是背对他的,可不知是不是言进视线太强,沈钰若有所觉,过了会儿,没忍住扭头瞧了一眼,这一眼,就刚好撞进言进沉沉的视线里。
沈钰心头一悸,立马转了回去,懊恼道:你看什么?
言进嘿了一声: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只是翻个身你睡觉不闭眼的?
谁说我睡了,睡不着,不准我躺着玩吗?太早了,你们都没睡着吧。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余风忽然噗嗤轻笑出声。
哎呀,他缩在睡袋里道,不知为什么,我就觉得你俩特别有意思。
气氛舒缓开来。
沈钰:比不了言大少爷,舌灿莲花,说得人找不着北。
言进:哪里哪里,沈少爷玉树临风,都不用张嘴,就能哄得人团团转。
余风笑得更欢了。余风也是个奇人,旁人听他俩阴阳怪气都生怕殃及池鱼赶紧躲了,他还能认真听着,又或许,他察觉了些旁人感受不到的东西。怎么说,谈了次恋爱他重新认识了沈钰这个人,也比从前看得更明白些。
一次绝对算不上愉快的旅行,沈钰却难得一夜好眠无梦,他醒的时候其余两人都不在帐篷里了,沈钰在自己睡袋边捡到一张笺纸,上面用漂亮的字写着一句话
故人各在天一方,相望落落如晨星。
跟之前那些一样,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怎么就各在天一方了?沈钰小声嘀咕,看星星的时候也没坐得多好吧,是坐得有些远,也没去看过他的脸,离得再近,相望也是落落啊
看着真像在问你为什么不多瞧瞧我,哀怨呢,沈钰失笑,又有些心酸,特妥帖地把纸收好了。
都说过往如云烟,此刻他们在酒店,躺在一张大床上,起了个话头,回忆起来每个画面却都历历在目,清晰得很。
两人各自回忆,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里,没人再开口,就着回忆入睡,一夜过去。
两人要一起行动,因此起床时间也相同,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来,陆续收拾。
言安安难得起了个早,打着呵欠出门,她拉着门把手迷迷糊糊朝言进道了声早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