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舒厌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只好先用眼神安抚赫斐然,然后笑着多宫跃说: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了,明天是我妈的生日,赫斐然是想提醒我今晚早点回家看看我妈。
宫跃看了他一眼,温柔地笑道:舒厌,你可真不擅长撒谎。
他这一声舒厌又成功让赫斐然的脸色冷了几分。
不过,宫跃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想到一起吃个饭会让你觉得为难。舒厌,虽然爱情的天平总有倾斜的一方,但你这一方,倾斜得是不是多了点?
说完,他直白地看着赫斐然,那眼神无异于一种挑衅。
赫斐然忽然松开了焦舒厌。
他语气平淡,毫无温度:纵使天平再怎么倾斜,上面也没有你的位置。
宫跃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到原先春风和煦的样子:是啊,现在这上面还没有我的位置。不过,未来可期。
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的事,就说不准了。
焦舒厌听出来宫跃是什么意思了。他这老大哥一般的学长舍友,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这想法令他虎躯一震。
他连忙说:宫哥,你还是别对我抱有这种想法了。我
他想说他和赫斐然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但这里此刻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年级的人,他不想让自己的婚姻隐私暴露太多。于是他咬着牙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宫跃听后,眼神暗淡了些许,但脸色还算平静:是吗。
焦舒厌以为他讲明白了,正要拉着赫斐然离开,结果身后传来宫跃的声音:舒厌,也许你的择偶标准可以不用卡得那么死。
焦舒厌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身。
反倒是赫斐然回过头,朝他露出了一个凉薄又嘲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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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焦舒厌开始反思自己:宫哥他平时都挺正常的,我一直以为他是直的,没想到他竟然对我有这种心思。还好我拒绝得比较快,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赫斐然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焦舒厌要专心看路,无暇顾及赫斐然的神情,但他从沉默中察觉出异样。
你生气啦?焦舒厌试探着问。
他将车会入左转车道里,在红灯前缓缓停下,这才有功夫伸手,想把赫斐然的下巴给转回来,结果赫斐然的头往后靠了靠,竟然轻飘飘地躲过了他的手。
哦豁,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