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饶有趣味地看着赫斐然:班长要不向我们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写这句话?
众人都鼓掌。叶景诚鼓掌鼓得最积极。
赫斐然看着众人,微微扬起嘴角,眼神平和而安静:
尽人事听天命。在我看来,重要的不是心仪的大学,而是特定的人。
他说得非常含蓄了,可是全班同学都心照不宣地发出意味深长的怪声。
焦舒厌发现众人的目光似乎都朝他聚集过来,搞得他脸有些发烫,只能假装镇定。
班主任还在呢,赫斐然这是抽哪门子疯啊!
叶景诚都快哭了:我爸好会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爸这么会
斜对面的韩文也说:应该是特定的大学,心仪的人吧!哎呦我艹,语文考过满分的人就是不一样。
赫斐然在全班的怪声中,坐了下来。
班主任说:你们差不多行了啊,下面一位,焦舒厌。
被点到名的焦舒厌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他跟赫斐然不一样,赫斐然其实很早就选择了专业性很强的学校,而他呢,虽然成绩不算差,但一直没有什么情有独钟的院校可以选。
他举着粉笔,脑子一片空白,半天写不出一个字。他没赫斐然那么有文采,能用首诗来敷衍一下。
让他写诗,不如送他去死。
可是站在黑板上啥也不写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吗?于是,焦舒厌咬了咬牙,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往赫斐然那句此心安处是吾乡下面,写了个很不显眼的+1。
搁下粉笔,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尽力了。
全班都在笑。有人说他耍赖,有人自发解释他这是和班长双向奔赴呢。
焦舒厌人麻了,随便他们怎么说,兀自回到座位。
赫斐然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焦舒厌以为他要嘲笑自己了,结果赫斐然道:大学见。
什么大学见啊。
看着赫斐然的背影,焦舒厌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托着下巴,心想:
谁要跟你这个信息素清爽得和叶景诚喝的气泡水儿一样的Omega在大学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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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久违的体育课。
众人都挺轻松。焦舒厌去男厕换了一双球鞋,准备跟韩文他们几个去踢球。
好久都没玩过足球了,他心有点痒。一扭头,他看见赫斐然就在后面,于是顺嘴问道: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踢球啊?
他以为赫斐然会拒绝的,结果赫斐然想都没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