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与文谦第一次排斥的情绪,青竹甚至显得很兴奋,他想着上回那漂亮的小姑娘竟是阿秋,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宛若民间话本子里的精怪传说成了现实,没有半点对妖怪的畏惧。
他和文谦很快就重新给阿秋做了崭新的窝,此窝结合猫儿的习性,做的四四方方,且十分狭小,外表华美,里面铺着软褥,爪爪踩上去还会陷进去,十分暖和。
阿秋果然喜欢蹲在狭小的容器里,渐渐地就不再贪恋容霁的床,而是蹲在容霁床头的小窝里不动了,她可以这样一蹲一整天,容霁偶尔蹲在窝外头,用漆黑的眼珠子默默望着阿秋,沉默许久,奇怪道:“……你很喜欢这样?”
阿秋冲他软软地“喵”了一声,容霁配合地伸手,她将脑袋塞进少年的掌心蹭了蹭,才软声道:“我是猫儿呀,猫儿就喜欢这种软软的暖和的地方,这是天性。”
少年蜷起手心,从揉她头改成揪她的尖耳朵,冷淡道:“所以也不陪孤睡床了?”
阿秋觉得很好,没有察觉容霁话中的不对劲儿,开心道:“这难道不好吗?我再也不会在床上掉毛啦,老大肯定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
容霁垂下长睫,收回手,脸色又冷了一寸。
很是不爽。
阿秋本以为容霁会很高兴,谁知少年漠然起身,无论她怎么叫唤,他也不回头一下,好像又生气了。
这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容霁拂袖走出了寝殿,一路穿过长廊,冷风拂动双袖,花香扑向他的衣袂,落了满襟暗香,而他神色阴郁,令来往宫人望而生畏,噤若寒蝉,不知殿下为何又如此震怒。
无人理解的小殿下还兀自生着闷气。
这傻猫,什么时候才能聪明点儿?他每日嫌弃她掉毛,可又有哪日真真正正地排斥她上床过?
更何况,他和她早已双修。
他又岂会不喜她上床?只不过没说得那么直白而已。
他素来不会照顾旁人的感受,若当真不喜她上床,早就将她赶下去了,又怎会日日搂着她睡。
什么叫遂了他的愿?
现在不肯和他一起睡的,分明是她而已。
多日不曾随意撸猫、连睡觉都不能抱着阿秋的容霁甚为恼火,这一腔烦躁无处宣泄,硬生生冷着脸走了一路,来到了书房,桌案上已堆积着多日的文书,他此去妖界,一路追寻,将人间的事情落下许多。
容霁极为烦躁,便投身进繁琐的公务之中,转移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
阿秋那厢还在窝里蹲,蹲了许久,也不见容霁回来,她昏昏欲睡,在窝里睡得极浅,时不时又被怀孕的噩梦惊醒,到了后半夜,才看见少年带着满身的露水回了寝殿,神色疲倦,一言不发地更衣就寝,也没多看她一眼。
第二日一早,容霁又早早出去,阿秋醒来时,发现殿中早就空无一人。
一连多日,容霁都早出晚归,阿秋终于开始慌了。
这日,容霁深夜归来,屏退了伺候的宫人,正在更衣,忽然身后探来一双小手,阿秋在他身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软声唤道:“老大……”
“老大,你都许久没有摸过我啦。”她委屈地在他背后蹭蹭,一副被他冷落多日的失落。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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