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贴上来,谢青绾当即有不容忽视的明显感知, 紧绷着不敢动了。
大约是睡得饱,她眼睛格外清亮一些, 盈盈透透地盛着他的倒影, 连手心都被暖得温热软和。
顾宴容像是克制又像是放纵一样不断按她, 吻她,在她耳边不无遗憾道:“绾绾睡得很足。”
谢青绾深陷在如云一样的衾褥间,近乎要被他从头至尾尝上一遍,双臂盘绕他的肩背, 小声道:“殿下……还要入宫。”
阑阳城四月方入雨季, 连下半月都是常事, 执头几日繁骤急切了些, 如今倒不碍于出行。
谢青绾披着斗篷,被宽大的风帽兜头蒙得紧实,被他半抱着填进车舆。
帷帘落下,门窗紧阖,掩盖身后裹挟着凉雨的晨风。
雨中青石路滑,行车声辘辘缓慢,谢青绾歪在软靠间小口吃着软糕,炉上氤氲温着清茶。
皇宫路途遥遥,谢青绾吹了吹被热气腾腾的软糕烫得有些微红的指腹,忽然仰头道:“殿下前几日似乎格外忙一些,近两日倒清闲下来了。”
顾宴容却只垂眸牵过她的手,拿案角寒凉的玉雕小件替她敷一敷。
他总是偏爱埋在她颈窝里嗅她怀中的香气,极富耐心道:“穷寇勿迫,要抽薪止沸、剪草除根,我们还缺最后一样东西。”
谢青绾一知半解地唔了声,蹭过去小声问他:“殿下是说,这场蛊祸很快便要终结,陛下也会康复对么。”
她水眸微漾,唇角还沾着一点软糕的碎屑,被他嗅得蜷缩了下:“待陛下康复,想必康乐又要走一趟寒林寺去还愿了。”
顾宴容忽然俯首凑近她唇角,抿尝那点碎小的糕屑。
她一入车舆便解了斗篷,小而纤弱的一团,不甚费力地便可以捉来拥进怀里,只是将要入宫,华服不能乱,仪容不能乱。
顾宴容圈着她腰肢,目光描过她唇瓣,沿着颈线凝实而下,藏在领间的红痕无限淡褪下去,只留几不可察的一点微末痕迹。
她经年养在闺中,没经过半点日晒风吹,肌肤嫩些,痕迹易留便也易消。
那双温热的手掌沿着腰线、两肋缓缓而上,仿佛带着点燥郁,厚重的礼服与柔软雪堆一同被他揉乱。
顾宴容侧耳凑近,听她凌乱而几不可闻的呼吸声,染着寒意的眉眼才微微和缓。
谢青绾始自安静被他抱在怀里,指肚软嫩又温热,牵着他的手万分信赖地唤他殿下。
她轻摇了摇牵着的手,嗓音清澈比窗外潺潺的雨更朗润三分:“殿下,软糕要凉了。”
心心念念的。
顾宴容嗅到她身上掺着的极淡的一点糕点清香,指尖触碰到她下颌的那点软肉,同她说话总会不经意将语气放缓:“绾绾很饿?”
宫中规矩繁重,倘若不提早垫些点心,只怕筵席上要遭罪的。
谢青绾连忙颔首,引他去碰她柔软的腹部,低说:“待用罢早膳,还要服汤药的。”
十分有自觉。
顾宴容嗯了声,手上却全不客气地抚着她软腹,全无半点松开的意思。
他另一手轻松从桌案正中摆着的那碟软糕中拈来一块,喂到她唇边:“我来侍奉绾绾。”
——
南楚万寿圣节一向盛大,番邦朝贺万民同庆,以彰显新帝仁孝与国力富强。
宴会最后一日时,一应游玩乐事早已接近尾声。
原本出席首宴的众宾客与来使一道出席尾宴,受过燕太后赏赐,这场繁华靡丽的圣节便也宣告落幕。
雨天车马更缓慢些。
她被摄政王牵着挽着不疾不徐踏入临华殿时,殿中原本热络的氛围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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