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咒死锁着她元神,正在她识海里疯狂卷起对陆今邪恶的欲念。
五脏六腑在剧烈地抽搐,朝辞的眼尾迅速变红,呼吸愈发沉重。
猛地,她扣住陆今的下巴,将她的头往后扬起,露出雪白又脆弱的脖子。
朝辞死死盯着那纤细的、毫无防备的地方,拇指沿着微微起伏的喉咙向下滑动。
“唔……”
还在睡梦中的陆今毫不设防地被朝辞这样压制着,撑开了脖颈,下巴被迫扬起。
方才因为温暖和拥抱而做的美梦在一瞬间破碎,她紧闭着双眼,喉咙里发出难受的、细碎的声音,却因为被浊气占据太久,精力全无,依旧被黑色的梦意笼罩着无法苏醒,自然毫无反抗之力。
朝辞低低地喘息,原本圆润的耳骨像是有意识一般艰难地往上拔,竟变出了一截犹如兽耳的耳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尖锐的犬齿相互摩擦出了进食之前的蠢蠢欲动。
朝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压住了陆今,锋利的牙卡在了陆今脆弱的脖子上。
在她身下的陆今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本能地挣扎。
可这挣扎实在太虚弱,手腕还未开始真正地发力,就被朝辞毫不容情地摁了回去。
她在半睡半醒间的反抗,在强大的捕食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只是一只任朝辞鱼肉的小猎物。
一种想要不顾一切撕咬、想要狠狠吃肉饮血,将空虚了太久太久的身体填满食物的欲望死死揪着朝辞的神经。
疯狂的饥渴感让她的理智空白了一秒。。
咔哒。
合上陆今的房门,朝辞在安静的午夜无声地行走。
嘴唇上还带着清晰的血迹,她用一张柔软的纸覆盖在唇上,将口腔内的血抹干净。
“主人。”
往一楼走的时候,她看见小宿站在客厅正中,浑身都湿透了,短发也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脸庞往下滑,滴滴答答。
深冬时分小宿身上落着满身的寒雨,呼出的每一口气似乎都能在瞬间凝固成冰。
“你回来了,还挺早。”朝辞笑着,眼睛微微眯起,语气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外面下雨了吗”
“嗯,一些细雨。她睡了吧。主人您放心,我不会吵醒她。”小宿双手捧着木盒子,将它递给了朝辞,“这是从傅老板那边拿回来的东西。”
朝辞接过,温柔地笑道:“谢谢,辛苦你了。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别病了。早点休息哦。”
说完之后朝辞转身就要离开。
小宿看着她的背影,轻声说:“赤火的气味,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