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上人抱住自己还不得美滋滋的多享受一会儿,宋时风倒想,可人实在太臭了,就这一会儿他都觉得自己也给熏出一身味儿。
人都这样了他总不能扔下不管,再怎么说也是心上人,哪怕喝成了狗熊也是心上狗熊。
闫狗熊醉醺醺的倒是听话,让抬手抬手让抬脚抬脚,配合着先剥了外头棉服裤子鞋袜,又打水给他擦脸擦手擦脚,嘴里还嘟嘟囔囔,我爹我都没这么伺候过,便宜你了。
最后他又泡了杯蜂蜜水怼他嘴上,赶紧喝。哪怕是暗恋,他也不会轻怜密爱的,就是想想都一阵哆嗦,太恶心了。
闫冬喝了一口甜水,突然从宋时风呵呵一笑,宋时风你真好看。
哪儿好看?
脸好看,脖子好看,手好看,腰上的酒窝好看,都好看。闫冬的话带着酒气,更带着三分傻气,可眼睛特别亮,看着宋时风就像看一个宝贝。
宋时风被看得心跳空了一拍,可转而又想起这就是个醉鬼,跟他可能说清什么,接着敷衍一句,算你马屁拍的响亮。又把水杯怼到他嘴边,喝水。
闫狗熊乖乖的喝水,喝两口冲他笑笑,喝两口再冲他笑笑,宋时风还想呢,这家伙绝对是喝傻了,这傻样就跟喜欢他似的。
想着,不由的又开始心动,也不知道是不是暗恋的人总爱自我陶醉,反正他现在就是觉得这冲他傻笑的人可能也有几分喜欢他。
可惜是个酒鬼。
把人打发睡下,刚要走,衣服又被扯住,就见闫狗熊眼睛亮亮的,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特别特别像小孩子讨糖吃。
宋时风下意识就往身上摸,摸了一把才想起来这又不是小孩子。
松手,睡觉。他往下掰那只手。
可那手跟铸在他衣裳上似的,死活掰不下来不说,越掰那闫狗熊越委屈,好像宋时风在抢他的宝贝。
宋时风就有点心烦意乱,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抬手把那双委屈的眼捂上,眼不见心不烦,睡觉。
闫狗熊乖乖合上眼。
一坐下他才感觉到自己多不想走,刚才的叨叨也好不耐烦也好都是掩饰。他想看着他,想跟他睡一张床,甚至想跟他肉搏战,可是也只能想想。
攥着衣裳的手慢慢松开,宋时风看看人又看看天,就是不想动。可总不能在这儿坐一夜吧,他乐意明天可怎么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的站起来,结果才走一步,衣裳又被扯住。那位正努力睁大眼看着他,委屈巴巴。
宋时风下意识的就又坐下,笑着用手去扒拉他的眼,赶紧睡。这家伙喝醉了怎么这么粘人?粘得他真不想走了。
闫狗熊又合上眼。
这次他好像坐了很久,久到自己都打了一个盹,一惊醒就看到闫冬的睡脸。
也不知道他一天有多少心事就是睡着了都皱着眉头,不可爱,不纯良,不无辜,不动人,更不像个孩子,可自己就是挪不开眼。这张脸多带劲儿,皱着的眉头都写着顺眼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