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几乎在球桌上看到了一种霸气,那种我的主场我说了算,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的霸道。这种完全不同于平日的骚包气质,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他一不小心就看得入了迷,眼里只剩那精瘦的腰杆弯下又直起来,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刚与柔的较量。
漂亮的不像话。
看客看的过瘾,可当事人都要累瘫了。
为了能快一点把钱赚回来,他一天要打八十场,从早打到晚,腰都断了好不好?
为了他的小汽车,拼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场时分,一下擂台宋时风就恨不得躺下,小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可他要面子呀,怎么能让人看出来自己早就被榨干?还硬表演精神抖擞呢。
这时,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宋时风腿都差点给拍跪下。好险死死的按住了台子,才撑住了膝盖,没丢了大人。
聚众赌博,小子,你到底有多想吃牢饭?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刑警付队长非常不友善的看着宋时风,就像看一个疯狂在法律边缘试探的傻子。
宋时风脑仁都炸了,满脸惊悚,我不是我没有!
这位一句话大厅里的人哗啦啦流水似的都往外跑,只有闫冬一个人奋力往里挤,心里只叫糟糕。
这就是个台球赛。闫冬来到宋时风身前,一脸镇定的把宋时风半挡在身后。
赌资都在这儿呢,你们说了可不算。付队长一脸的别想糊弄我。
就是擂台赛,打擂台的,谁打擂台不出点彩头?不是赌博。宋时风极力解释。
我省规定获利超过一百块就算赌博,要不要不数数里面到底多少钱?
赌博是以营利为目的不法行为,他这擂台自己输了给一百,赢了才得十块,大家就是图个乐呵,怎么能算赌博?闫冬有条不紊的继续说,再说了,他这钱也不是自己要,我们早就商量过了,不管赢多少钱都捐给五岭镇小学买书。
对,就是这样,我们准备给镇里小学捐一个图书室。宋时风本来打突突的心一下子就定了,理直气壮的看着付鹏程,结果一对上他那双犀利的眼,顿时不自觉的矮了两分,其实真的也没那么理直气壮,只得跟着补充,其实我们这就是在变相募捐。
他心在滴血,脸上还一副大大义凛然的正义像。
哦?那准备募捐几天?付鹏程像是没看出来他们这是个弥天大谎,感兴趣的问。
本来是准备三天,可让副队长你这么一搅和怕是不会再有人敢来了。闫冬摇摇头,算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想办法,擂台赛就不打了。